宰父天賜迷茫地接聽了電話,裡麵傳來師傅劈裡啪啦的咆哮:
【宰父天賜!屁大點的活都乾不好,闖禍你是第一名是不是?!啊?你師傅我就休息一次,讓你跟著出外景長長本事,你倒好,淨在那兒耗子給貓捋胡子——沒事找事了!你說你他媽的招惹誰不行,去招惹人家鮮於果果!!!你腦子怎麼想的你說??】
聽到最後宰父天賜才反應過來:【怎麼了師傅,她找誰告狀了難道?】
【還能找誰?找南宮主任唄!!!你趕緊給我滾回新聞部!!!】
掛了電話,宰父天賜有些惴惴不安。
他忍不住問記者:“XX姐,你說這事會不會影響我轉正啊?”
記者安慰他:“應該不會吧,大概就是叫到主任那兒給你再批一頓。沒事,還有你師傅頂著呢。”
但她心裡想的是,南宮主任跟鮮於果果關係那麼好,這回這小夥可不隻是轉正的問題了呢。
恐怕要打入冷宮嘍。
。
又等了大概一個小時,穀梁燕博和歐陽才渾身是汗地從茶樓大廳裡出來。
倆人一人抱著一個背包。
“怎麼樣?”
淳隊在對講機裡問。
歐陽一臉興奮:“安全了!”
這次觀摩的一個小時,簡直震驚他的三觀,震碎他的五官。
這小姑娘的拆彈手法跟他老師教的完全不一樣。
忍不住兩人還聊了起來。
當他得知小姑娘五歲就在毛毛洲跟著父親坐過坦克,十歲就開始自己研究各種炸藥,還不小心炸死過猛獁巨獸。
“我的天呐~所以那猛獁巨獸是真的?我還以為已經滅絕了呢!”
歐陽驚歎,一臉羨慕。
他隻在博物館見過猛獁巨獸的標本。
差不多比一頭大象要大一圈,重兩倍。
“嗯,確實滅絕了,”穀梁燕博覺得這老伯人挺好,“我炸的那頭是最後一隻。因為我當時未成年,為此家裡賠了好大一筆錢。”
歐陽:“......”
“歐陽伯伯,把那個尖嘴剪線鉗給我。”
歐陽默默遞過鉗子。
這哪是拆彈小能手,簡直是追命小惡魔啊!
穀梁燕博轉身看了一眼歐陽,又轉過身繼續工作:“我當時不知道那隻猛獁在附近......那是我第一次自己組裝成功炸彈,高興壞了。等我去撿彈片的時候,發現......它倒在血泊中。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炸藥可以奪走一個鮮活的生命......”
那是一隻還未成年的猛獁巨獸。
為此她做了好幾天噩夢。
但是她並未停下研究炸藥的腳步。
同樣的東西,被不同的人用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她想用自己的愛好去拯救生命,而不是奪走生命。
“所以你就是從這時候開始學習怎麼拆彈了嗎?”
歐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