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拾不禁有些好奇,在此之前,關前輩究竟是何方神聖?
"然而,可惜啊!"關元甲搖頭道。
"此話怎講?"陳拾疑惑地問。
"自從你參加那個試煉大會起,你就踏入了他們的陷阱,陷入了一個永無翻身之地!"關元甲沉聲道。
"關前輩或許言重了,試煉大會已舉辦兩次,那兩次的優勝者不也安然無恙嗎?"陳拾回應。
"哼!他們確實未死,隻是,他們的靈魂已被他人掌控!"關元甲低聲道。
"你是說,他們已經成為他人的傀儡了?"陳拾麵色一變,追問。
自從他誤入此地,他對試煉大會便心生疑慮,現在看來,他的直覺並未錯。
"你的領悟力確實出眾。"關元甲讚許地點點頭。
"依你之見,此處是個絕地,根本沒有逃出生天的可能?一旦進來,便隻能走向死亡?"陳拾目光凝重地問道。
他想到自己是從裂隙中跌落至此,若此處與外界唯一的通路便是那道裂隙,那就糟糕了,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淩空飛翔。
除非達到凝氣六層,手中還握有飛劍,那樣他才可能駕馭飛劍飛離裂隙。
"可以這麼理解,但也並非全然如此。"關元甲瞥了他一眼,繼續道,"這裡麵確有一條通向外界的路,然而,那條路上布滿了劇毒生物。
當年,我在那裡親眼目睹了一條上古陰燭蛇,它僅輕輕吐出一口毒液,便將一位高級玄階武者化為血水。
除了陰燭蛇,還有諸多未知的毒物,即便你是地階強者,踏入那裡,也將瞬間喪命。"
"除非你吞下他們給予的丹藥,他們才會清除那些毒物,放你離開。然而,一旦你服下那種丹藥,你就徹底成為了他們的傀儡。"關元甲補充道。
"果真陰險!"陳拾皺緊眉頭,既然連高級玄階武者都無法抵禦那些毒物,那麼以他目前的境界,恐怕凶多吉少啊!
思索片刻,他又問道,"為何你對他們的事情如此了解?"
"因為,我就是青羽門的宗主。"關元甲語出驚人。
"什麼?你是宗主?……那麼如今坐鎮青羽門的那位又是誰呢?"陳拾震驚不已。
"那是他們找來的一位與我容貌極其相似的人,他們讓此人假扮我,以此控製青羽門。"關元甲從一旁取出一塊令牌...
陳拾接過一看,發現這枚徽記非金非銀,冷冽異常,顯係由世間罕有的奇異材質鑄造。在其表麵,還隱約彌漫著一絲微妙的靈力漣漪,昭示著這是一件低階法器。
顯然,這枚徽記貨真價實,關元甲所述絕無虛言。
“外界傳說,你當年遭遇重創,幸得龍羅首領相救,因此才有了每十年一度的武鬥慶典。”陳拾問道。
“無稽之談。三十年前,我師弟遭一名黑袍巫師毒手,恰巧被我撞見,遂奮起追蹤。彼時我已是地境大能,何懼區區巫師,一路追逐至江州地域。”關元甲答道。
“未曾料到,那黑袍巫師竟是有意引我而出,在江州近郊山林中設下埋伏,我一時不慎落入陷阱,那一役,我身負重傷,竭儘全力方才逃脫,藏匿於江州城內。
後來遇到羅家之人,他一眼便識破了我的偽裝,極為熱忱地邀我去他府上療傷。
見他誠心誠意,我不疑有他,便隨他而去。哎!不料,那人竟是與黑袍巫師同流合汙,我便落入了他們的魔爪。
在他們欲對我下殺手的前夕,一位名叫秦的青年悄然將我釋放。
此人似乎是羅家的同胞兄弟,告訴我他的兄長受人蠱惑,望我勿怪其罪。”關元甲敘述。
“難道是秦伯?”陳拾低聲嘀咕。
“你認識他?”關元甲詢問。
“是的,曾蒙他恩惠。”陳拾回應。
“此人確是硬漢,比他那位羅家兄長正直許多。”關元甲頷首。
陳拾聞聽此言,對龍羅首領的真實麵目感到驚訝不已,難怪羅麗與其父關係疏離。
如今龍羅首領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這或許是他的因果報應吧。
“既然你逃出來了,為何不回去帶領人馬複仇?”陳拾問。
“我一脫困即刻折返,但已為時已晚,他們已讓一個與我麵貌酷似的人冒充了我。且在門派內部安插了大量高手,當時我重傷未愈,無力扭轉乾坤。……顯然,這些家夥早有預謀。”關元甲懊悔不已。
“之後,我潛回江州,一邊養傷,一邊搜集他們的消息,以備複仇之需。在這段時間,我結識了小嵐的母親,後來娶她為妻,不久後小嵐誕生。
小嵐尚不滿兩歲,她母親便因病離世。”關元甲黯然道。
陳拾臉上流露出同情之情。
青羽門的門主竟遭受如此多的不幸,實在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