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九王府的請帖來了!”
清脆的女聲如鶯啼,讓本鬱鬱寡歡的徐芝芝頓時鮮活了起來。
自從知道九王爺重現北境戰場至今,徐芝芝已經抗爭了無數次要出門,都被駁回了。
杏色的紙張上寥寥數語,卻是這些日子來徐芝芝最想見到的東西。
“當真是九王府的人送來的?”
“是呢是呢!奴婢瞧的真真的,確實是九王府前院的那個小石頭來送的請帖。”
美人一笑,眾人為之傾倒,徐芝芝的美貌在京城也算得上數一數二了,雖然平日裡被徐次輔慣得驕縱了些,可但凡是個美人,總能獲得多一些的包容。
“鶯兒,快幫本小姐看看,明日去九王府穿什麼戴什麼,我一定要讓九哥哥眼前一亮!”
細長的柳眉下因為笑意圓亮的眼眸,很是引人注目,翹起的紅潤嘴唇彰顯著主人的好心情。
但有的人就是見不得這樣的好心情存在,虛掩的門外傳來一聲嘶啞的咳嗽聲,徐芝芝抬眼一看,登時臉色難看起來。
“你來乾什麼?”
示意丫鬟推開門,帶著些病容的女子瞥了眼被攥著的請帖,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自顧自的踏步入內坐在了主座右側,抬起袖子遮著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反問道。
“明日要去九王府?”
本來臉色不虞的美人,一聽九王府三個字,立刻眉梢飛揚,帶著藏不住的歡喜得意的回答。
“是啊,九哥哥一回來就請我去九王府做客了,可惜了姐姐大病初愈怕是不便登門。”
被徐芝芝喚作姐姐的正是徐府二小姐徐嫣嫣,雖是親姐妹,可兩人自小不對盤,徐芝芝的得意落在徐嫣嫣的眼裡,不僅沒受到刺激,仿佛聽到了個大笑話一般,笑的咳嗽不已。
“我看姐姐這怕是得了失心瘋了!”
拍了拍胸口,理順了氣,徐嫣嫣就著丫鬟的手站起身,緩緩走到門外,側首恭喜道。
“那預祝妹妹明日去九王府玩的愉快,哦對了,明日見到九王妃記得幫我帶句好。”
後腳剛要抬起踏出門檻,衣袖就被一股大力攥住,整個人轉了半圈就對上了徐芝芝震驚而瞪大的眼眸。
“三小姐你做什麼?!二小姐身體才好些,你你快鬆手!”
丫鬟冬夏的叫嚷聲被徐芝芝忽略了,眼睛牢牢盯著麵前麵容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親姐姐,追問道。
“你在說什麼?!什麼九王妃?!”
徐芝芝這樣的反應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自從九王爺的消息傳回京,爹爹便下令不許任何人在徐芝芝麵前提到九王爺的更多消息,又因為三番兩次想出府被爹爹禁了足,要不是自己故意放水,這封九王府的請帖都到不了徐芝芝手裡,她自然不會知道九王妃的事。
徐嫣嫣一個用力掙脫開徐芝芝的手,垂眸看了眼衣袖上已然脫線的繡花,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忘了妹妹最近在禁足,聽不到什麼新鮮八卦,正好今日閒來無事,我便好心告訴你。九王爺可當真是個絕世好兒郎,回京第一件事便是請旨冊封一個鄉野村婦為九王妃,哦對了,還是親自宣讀的旨意,聽說九王府裡裡外外的人都被酸倒了牙,妹妹明日去九王府做客,記得替我問候一下九王妃哦,怎麼說也該叫聲表嫂的嘛。”
立在門前許久,鶯兒也不敢提醒,二小姐臨走時那聲表嫂就像是一柄利刃紮進了三小姐的心口。
鶯兒是徐家的家生子,自然知道三小姐對九王爺的感情,隻是從前羞於開口加上九王爺突然失蹤,不便表露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