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旱?!”
端王府長史曲老震撼一過,立刻穩住了心頭慌亂,追問詳情。
“屬下也不知,隻是剛接到飛鴿傳書,說禹州大旱水源枯竭,已經有不少人因此喪命。”
將鴿腿上取下的字條奉上後,侍衛便站到了一旁。
曲長史是已故端王妃的堂叔,對端王和小世子是一等一的忠心。
此次本應在禹州守著小世子殿下,可端王將人送去了歸一學堂,曲長史不能陪讀便選擇陪著端王一道進京。
字條上的內容和下屬稟報的無甚區彆,寥寥幾字卻是雷霆萬鈞,端王坐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治理地方也有五年了吧,天災人禍不足為奇,可這次來的突然又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這要是在這時捅到了禦前,他都不敢想那個龍椅上的弟弟會有多憤怒。
“王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曲長史瞧著端王爬起身就要往外衝,趕忙拽住了衣袖。
“你鬆手,我要回禹州!”
“萬萬不可啊王爺,您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離京,這是違抗聖命!”
“那禹州的百姓……”
“禹州的百姓說到底那也是陛下的百姓!”
曲長史看著漸漸僵住身形的駱琦,長歎了一聲,慢慢鬆開了緊緊拽住的手。
王爺一心為了轄地的百姓又如何,說到底這天下終究不是王爺的,若現在真的不管不顧的趕回去,回頭聖上降罪便是滅頂之災。
藩王之勢早晚會被那個位置上的人忌憚,端王府上下為著這一天一直未曾懈怠,總在偷偷的積蓄著力量,隻為了有朝一日的保命之需。
“曲長史所言有理,可若是什麼都不做,本王此心難安。”
“王爺當然不能什麼都不做,若是事態嚴重到傳到了陛下耳朵裡,王爺一樣逃不掉被降罪。當務之急,是要速速進宮稟告陛下。”
駱琦迅速換好朝見陛下的衣衫,帶著曲長史和親王令牌便往宮裡跑。
“主人,端王已經收到消息進宮去了。”
阿青跟著駱不凡進了許久未回的王府,小聲彙報著端王的行蹤。
雍王府占地麵積小的可憐,甚至還不如一些沒落的國公府,王爺自小不得寵,就連成年封王出宮開府也一樣,隨便指了個三進院落便是雍王府了。
“駱宸的行蹤還是沒有查到?”
駱不凡看了眼滿是青苔的石階,眉眼清冷的轉身看了眼阿青。
“屬下等無能。”
除了這句,阿青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仿佛真的見了鬼一般,哪兒都探查不到九王爺的行蹤,九王妃那裡也安靜的可怕。
“如今駱宸不在京城,端王一旦上稟旱情,聖上怕是要立刻召集在京的各路藩王和朝廷重臣,我們也要準備一下了。”
雍王府的修繕預算被工部縮到了最低,僅僅隻修繕了王爺的臥房屋頂,其他地方都破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