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將被打昏的兩人背對背綁在一起,堵上了嘴巴,一路拉拽扔到了灌木叢裡頭。
顧不得手臂被割傷的口子,趕忙跑到了院落裡,跟兩人彙合。
拿著公主的令牌,蓮兒強忍著淚水給費氏磕了個頭。
唯一能救小姐的長公主果然伸以援手,自己絕對不能掉鏈子。
匆匆忙忙拿著令牌一路往男賓在的院子走去,已經開席了,很快就會有人來尋長公主殿下,自己腿腳一定要再快一點。
駱錦久不在人前必會引人起疑,蓮兒前腳走,後腳駱錦就將防身的短刀和迷藥解下來交給了費氏。
叮囑費氏藏在床榻下,又理了理床上的步驟,駱錦才匆匆折返回去。
李氏的眼皮子總忍不住的跳,心裡慌亂的要命。
“去看看前頭世子爺可脫身了?”
今日若是沒有雍王殿下和長公主兩人,這個事兒就不愁有什麼變數,如今這兩人一個絆住了世子,另一個又……
“不對,長公主殿下呢?!怎麼沒看到長公主殿下?”
李氏終於發覺哪兒不對了,都開席了,長公主殿下還沒出現。
“你們這幫蠢笨的!怎麼沒人陪著長公主殿下,還不快去找!”
李氏驚慌的聲響微微高了些,引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尷尬一笑掩飾麵上的驚慌,李氏恨不得打死眼前的一乾下人。
是涼國公府太久沒來貴客了,這幫賤婢都不曉得要時時跟在貴客身邊好好伺候著。
“什麼事兒值得涼國公夫人這般動怒,今日不是召集大家來賞那並蒂金蓮的麼。”
駱錦搖著扇子從容不迫的走來,身後跟著從男賓院裡過來的冬臨,世人都知道長公主身邊時常跟著個容色尚可的貼身護衛,那護衛是先帝在時親封的,倒也沒人會說三道四些什麼。
“公主殿下這是去哪兒了,臣婦方才是擔心這些笨手笨腳的下人不懂事,竟然讓公主一人獨處。這要是有什麼不懂規矩的衝撞了您,可怎麼是好,這才心急之下責罵了兩句。”
“看樣子夫人對自己的禦下之術頗為不自信啊,本宮就這麼隨意走走瞧瞧國公府的一磚一瓦,隻覺甚妙。外頭看是一個模樣,走到裡頭看又是另一番景象,實在是少有,要不怎麼說,京中眾家賞景還得是涼國公府呢。”
陰陽怪氣的一番話下來,場麵突的一靜,駱錦本著隻要我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隻會是彆人的原則,走到自己的尊位坐下。
李氏聽著一長串誇涼國公府的話,隻能笑著打哈哈,不知道該接什麼,一時間倒也沒繞過來這話裡有話的指向。
雍王被涼國公纏著多聊了幾句,等到開席聲響起才發現世子不知何時不見了。
正在暴怒的邊緣之時,一個端著茶盞的丫鬟從旁經過,茶水穩穩落到了自己的胸襟處,極速暈染開來,溫熱的茶水在這暑氣之下反倒不覺得熱燙了。
“奴婢該死,臟了王爺的衣衫,還請王爺隨奴婢前去更換衣物。”
這種刻意為之的手段,駱不凡自不會放在眼裡,剛想說無礙之時,隻見那丫鬟拖著的茶盤下伸出一手露出來一截令牌,又快速縮了回去,即便如此依舊不妨讓駱不凡看清了令牌的樣式。
駱錦的令牌怎會在這丫鬟手裡,還這麼裝腔作勢的要引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