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蘇槐楚思雨!
心裡想通了,司徒芷若也就鬆了口氣,不再低著頭鬱鬱寡歡。
三人未在中途多做停留,所以很快就來到了穀民們口中的南巷碼頭。
炎恕跟司徒芷若都有些小心翼翼。
而胡長老,在用靈力掃過平靜的湖麵後,卻是不甚在意。
在他的探查中,湖裡隻有一些靈魚,以及少數兩三階的水生妖獸。
要知道他可是七階修為,想完全避過他的探查,至少也得是八階仙王才行,但那種強者無不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之輩。
怎麼可能躲在湖裡扮鬼偷襲彆人?
胡長老笑著摸了摸胡子,望向炎恕與司徒芷若。
“你二人不必如此緊張。”
“流言,也隻是流言而已。”
“待我等平安無事地在岸邊坐上一夜,那什麼厲鬼獵殺天寒宮弟子的流言,很快就會不攻自破。”
咕嚕咕嚕……
胡長老話音未落,湖麵突然湧出大片氣泡,幾人隱約間還能聽到若有若無的鐵鏈摩擦聲響。
“胡,胡長老……”
“彆怕!裝神弄鬼之徒!”
就在此時
唰的一聲。
一枚足有人頭大小的鋼勾破水而出!
胡長老嗤笑一聲,抬手結印,電光火石間構築出一輪碧綠陣盤,將自己完全遮擋起來。
他回過頭,剛想跟炎恕二人裝個逼,就聽到陣盤哢嚓一聲脆響,那枚大鉤在他脖子旁邊轉了個彎,鉤子附帶的鐵鏈死死地纏了好幾圈。
緊接著,噗的一聲狠狠紮在他肩膀上。
“呃啊!!!”
胡長老痛吼一聲,伸手去拔鉤子,卻發現鐵鏈“嘣”的一聲驟然縮緊。
似乎有一頭妖王隱匿在水下,將胡長老一點一點地拉進湖麵。
司徒芷若跟炎恕眼睜睜看著胡長老掙紮,嘶吼,絕望,到最後所有的聲音都被湖水淹沒……
救?怎麼救?
他們兩個一個堪堪四階,另一個才三階不到,拿什麼去救?
炎恕倒是想上前去幫忙拔鉤子,可惜在洗劍峰待久了,早被師兄師姐們灌輸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致利己思想。
這麼一猶豫,就錯過了搶救時間。
要是回去後師尊問起來怎麼說?
彆問,問就是救了,沒救成功。
那司徒芷若呢?
她倒是還勉強保有著同情心,真心實意地想救胡長老,畢竟這長老剛剛還開口安慰了她來著。
可架不住心裡害怕啊!
她一養尊處優的小姑娘,做過最殘忍的事也就是大家一起圍殺一頭三階妖獸,哪特麼見過曆鬼索命啊!
被索命的對象,還是一個剛剛跟自己談笑的七階長老。
對不起,胡長老。
我腿軟了,救不了你啊!
“桀桀……桀桀桀桀……”
長老沉入湖底,不見蹤影,湖麵上卻再次湧起大片氣泡,浮現出一顆詭異至極的腦袋。
在夜色遮掩下看不真切,隻能依稀辨認出紅色的皮膚,眼睛很大,且黑,臉上似乎有疤,還在笑……
蘇槐透過鬼麵的孔洞看著岸上的炎恕跟司徒芷若,刻意將聲音變得嘶啞猙獰。
“塵歸塵,土歸土。”
“湖底的淤沙,會吞噬你們所有人!”
“桀桀桀桀……”
他甩出一枚鋼釘,紮在湖畔的一塊巨石上,然後獰笑著沉入湖底。
至於為什麼不殺?
要知道,有時候活人……遠比死人更能傳達恐懼……
事實也確實如此。
當後半夜緩過勁來的炎恕二人帶著那枚鋼釘回到客棧時,連張震天都對穀中的傳說有了幾分將信將疑。
胡長老在七階天仙境停留了幾十年,功底深厚,又吃了那麼多大長老的丹藥。
即便是擁有仙王實力的自己,也不可能說隨手一招就秒了他。
如果炎恕二人沒有誇大其詞的話,湖裡的東西又該有多強?
總不能是黃元那老東西偷偷回了衍月仙宗,然後裝神弄鬼來這麼一出吧?
他圖什麼啊?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就為了殺個七階長老?然後嚇嚇他們這些來衍月仙宗“友好交流”的客人?
黃元也不像是這種樂子人啊?
尤其那枚炎恕帶回來的鋼鉤上,還刻著他張震天的名字,上麵用汙血畫了一把x。
喵的,搞的張震天都有點慌了。
他沉默許久,才開口讓自己帶來的四位弟子都不要再接近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