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蘇槐楚思雨!
魔域界靈孤注一擲,仙鬼兩域界靈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雖說祂們還是必須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界靈的戰場,但分出一些東西來給蘇槐他們療傷還是能做到的。
血圖那邊倒是好解決,鬼域隻需要分出一些世界本源給他,就能幫他祛除掉靈魂中的詛咒,讓他恢複到巔峰時期。
蘇槐這邊就有些複雜了。
意味他本人與仙域世界意誌相斥,甚至根源上都不算是仙域的人,要療傷所需的資源非常多,仙域界靈隻能拿出自己的珍藏,甚至將自己這麼多年來存下的小金庫暫時開放給他用。
但祂還是低估了某人的不要臉
東西蘇槐是大把大把地拿,但傷勢卻依舊不見好轉。
這狗東西以傷勢過重為由拿了七件東西,隻有最後兩件是用來療傷的!
界靈但凡問一句,他就捂著胸口擺出一副傷勢過重即將死去的姿態。
“我真的很需要這些東西救我的命
什麼?你說它們對我的傷勢沒什麼治療效果?不不不,你不懂。我自己的傷我能不知道麼?
什麼?你說我貪汙?太讓人傷心了,我是傷員療傷,療傷的事能叫貪汙麼”
接下來就是什麼自己鞠躬儘瘁啊,某些界靈鳥儘弓藏啊,兔死狗烹之類的詞彙,氣的仙域界靈差點當場降臨下來給他兩個大耳巴子。
拋開這些歡樂或者悲傷的事情,在將近休養了一個多月時間後,蘇槐身上的傷勢終於算是愈合了。
而此時,仙域跟鬼域的其餘人馬也已經撤離了這片區域。
雙方界主帶著界主以下的戰士們繼續散布在魔域各處,不斷剿殺著遺落在外的零星荒獸,借此提升自己的修為。
而半步域神們則靜靜地潛伏在離核心地帶一千裡外的大漠之中,以便這裡的戰場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時,他們都能第一時間支援過來。
血圖倒是沒有其餘鬼族人那麼忌憚蘇槐與李思道。
他本來就是豁達的性子,族群大義歸族群大義,私人交情歸私人交情,雙方若真發生你死我活的種族大戰時血圖定然不會留手,但也不妨礙雙方保持和平時他跟蘇槐坐在一起聊天吹牛。
他們有時候甚至還會坐而論道!
血圖將自己煉體數萬載的感悟與總結都告訴了蘇槐,甚至還指出了一些適合蘇槐鍛煉身體的辦法,給了他一本名為“血煞訣”的功法。
蘇槐也在桌上寫寫畫畫,甚至還指出了一些適合讓血圖施展的技能雛形,隻需要稍加完善,便能成為不弱的攻殺手段。
這種態度是李思道所無法理解的。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很好的朋友。
可明明他們前段時間還要你死我活
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先來的,認識你也好,成為同伴也好,幫你出氣也好明明都是我先來的,可你知道我的攻擊手法也很少,有攻擊手段卻不教我,反而去教我們的敵人
咳咳。
李思道把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腦海,扭過頭望著營帳外發起了呆。
在她的世界裡恩就是恩,仇就是仇,互相拔劍生死廝殺過的人是沒辦法再做回朋友的,除非有一方徹底被送進墳墓。
所以當兩個大男人窩在蘇槐營帳裡喝著美酒小燒烤時,她隻會默默地坐在一邊調息打坐,默默消化著前段時間那一戰之後產生的收獲與感悟。
又過了大約半個月。
就在蘇槐已經計劃要開始修行血圖給的煉體法訣時,不遠處的大地終於有了變化。
就在蘇槐與血圖交戰的那片區域,大地突然出現了一道足有千尺餘長,數百米寬的巨大地縫。
那條地縫深不見底,一片黑暗,唯有時不時傳來的如同雷霆一般的巨大心跳聲,證明裡麵正孕育著一隻強大而詭異的生物。
血圖嘗試著對地縫轟出一拳,磅礴的毀滅法則瞬間傾瀉而出。
然後地縫蕩開一圈漣漪,將血圖的攻擊完全阻隔掉了。
“無法攻擊?”
“讓我堪堪。”
界域之核???
種族???
等級半步域神?域神???
法則創造法則5
狀態即將蘇醒
情緒暴虐
心理狀態極度厭惡死仇
注界域孕育不祥之物,寄托著某個世界意誌全部的希望與憤怒,將在暴怒的劫火之中誕生,當它殺死這個世界所有的生命之後,即將以世界的終焉為養分,自我創造出真正的神祇。
蘇槐收回目光,咂了咂嘴。
他扭頭看向血圖“完全能理解。”
“畢竟是魔域界靈最後的希望了,這可能是世界規則給予界靈唯一的幫助了,在它真正出生之前,我們應該沒法攻擊到它。”
“局勢很明朗,備戰吧!”
血圖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底下的東西。
蘇槐雙手揣在袖子裡,後退幾步,退至李思道身旁。
“手伸出來。”
李思道眉頭輕顫,微抬眼眸“做什麼?”
“你就說伸不伸吧?”
她抿了抿嘴,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或許是因為常年練劍的因素,天命之女的手掌並不算多麼好看,不僅掌心跟指腹有一層淺淺的繭子,手掌跟手指還有些微微變形。
遠遠比不上楚思雨那種嬌生慣養的煉藥師。
前者的手一看就充滿了爆發力,而後者的手隻要輕輕一掐就會留下紅印,嬌嫩的能掐出水來。
當然,蘇槐也沒有要牽住這隻手的意思。
他伸出右手,甩出一柄湛藍色的無鞘長劍,啪的一聲便將劍刃拍在了李思道手上。
李思道雙目一凝,剛想開口詢問,便見到蘇槐鬆開了握住劍柄的手,為了防止這柄散發著恐怖鋒銳氣息長劍劃傷自己的手,她下意識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劍柄。
“是界靈讓我轉交給你的,接下來的戰鬥靠你了!”
李思道又重新垂下了眼眸,隻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蘇槐重新把手揣回袖子裡,慢悠悠退到相對安全的地方,甩出一張躺椅,美滋滋地曬起了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