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裡想摸車的士兵不少。
小方受傷了,自然有彆的汽車兵可以頂上。
為什麼會是顧衡來開?
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顧衡開車的技術不錯,蘇昭昭坐得很舒服,自認為比小方開的好。
“這個星期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適應?”顧衡問她。
“還行吧,沒什麼不適應的,同學們都挺好相處的,老師也挺好,就是課程有些難。”
很多人都聽不懂。
會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大家的的學曆參差不齊,受教程度也有差異。
大多都隻有初中文化程度,有些還沒達到。
好在進修班的同學大多數對知識都抱有求知若渴的態度,在課上遇到一些難以理解或聽不明白的地方時,都會選擇將其抄寫下來,並在課後單獨向老師請教。
在這一周裡,同學們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
不是在教室,就是泡在圖書館裡,或者與其他同學討論問題,互相交流心得。
整個班級彌漫著一種濃厚的學習氛圍,每個人都在不斷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和水平。
蘇昭昭有時候都會想,她上輩子要是有這麼勤快,考京大之類的名校不在話下呀。
“那你聽得懂嗎?”
“那當然!”蘇昭昭傲嬌了,她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好吧,還是比其他人強上那麼一些的。
當然,這話不能和顧衡說。
顧衡不知道她的心思,毫不吝嗇的誇讚,“真厲害!”
蘇昭昭像個被誇獎的孩子一樣,笑眯眯的。
“對了,我們班主任白老師還是個海歸呢。”
“什麼是海龜?”顧衡好奇,老師和海龜有什麼關係?
“就是海外歸國的留學生嘛。”
顧衡笑了,“這兩個字倒是很貼切。”
蘇昭昭也笑,忘了現在還沒人叫從外國回來的人‘海歸’,‘海歸’一詞也,應該是九十年代才有的叫法。
“那你們這位白老師挺厲害。”
“是很厲害,教我們大材小用了,我們知道他是海外回國的留學生都嚇了一跳,不是我們自輕,而是覺得我們一個進修班,用不著這麼厲害的老師。”
“他隻負責教你們?”
蘇昭昭:“反正沒見他去其他教室上課。”
顧衡沉默了片刻,“你們老師脾氣不好吧。”
蘇昭昭點頭。
白老師確實算不上脾氣好的人,但這並不影響他作為一名教師的能力和專業素養。
遇到有同學去請教,他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並沒有因為大家不懂而嫌棄他們。
白老師的脾氣或許並不討喜,但他的學識和師德卻是毋庸置疑的。
進修班的人私下談論,大家都在說白老師這是被‘流放’了,在坐冷板凳。
那十年期間,像白老師這樣有海外經曆的人,會成為重點清查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