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不問了,把筆一放,“你確定你的說的是真話?”
蘇來寶連忙點頭,“我說的是真的!”
就在此時,另一位民警推門進來,湊過來小聲的在民警耳邊說了些信息。
民警眉頭狠狠一皺,‘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蘇來寶,你老實交代,五天前在紅河招待所偷竊的是不是你!”
蘇來寶嚇得白了臉,趕緊擺手,“不是不是……”
“還說不是!你媳婦都已經招了!什麼姐夫團長,我看你們就是拿著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信息,在這裡混淆試聽!紅河招待所在幾天前就已經報了案了!招待所食堂丟失大量細糧,你們這是偷竊罪!要判刑的!”
“沒……沒有……”蘇來寶兩股顫顫,嚇得麵無人色。
“我、我姐夫……真、真是團長。”
“不管他是不是團長,你們偷竊犯罪是事實,等著處理結果吧!”
說完後,民警出去了,又過了一會兒,有人帶他去了拘留所,在那裡他見到了許大妞。
許大妞的形象和他差不多,臟兮兮亂糟糟造得和叫花子差不多,一見到蘇來寶就撲過來,“咋回事兒啊?咋把咱們關這裡了呢?不帶咱們去找姐夫啊?”
兩口子這屬於自投羅網,從招待所跑了後,他們身上雖然帶了點兒錢,但他們沒糧票,買不到吃的,沒介紹信,也回不了老家。
在本地漂泊了幾天後,兩人遭不住了,用他們的腦袋瓜子左思右想,想出了這麼個辦法。
兩人也不躲了,故意民警麵前晃了晃,然後被抓了進來。
蘇來寶盯著她,“你說偷饅頭的事了?”
許大妞壓根兒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對呀,你不是說了嗎,實話實說,到時候警察肯定幫著找人,給咱們送到你姐夫麵前去。”
“我讓你實話實說,我沒讓你說咱們偷了饅頭!”蘇來寶隻覺得天旋地轉。
這個蠢貨!
“咋了?偷了饅頭又咋了?咱姐夫可是和縣長一樣大的官兒,咱倆是大官的親戚,不就幾個饅頭嘛,等找到姐夫,讓姐夫賠給他們就是了。”
許大妞壓根兒就不覺得這事兒有多嚴重,在鄉下,看人家地裡長的糧食好,路過的時候隨手抓一把,見人家樹上果子結得好,爬上去摘幾個,看見了頂多罵兩句,要是遇上計較的,賠給人家就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啪!”
蘇來寶朝著許大妞臉上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許大妞被這一巴掌甩懵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蘇來寶,你打我?”
結婚這麼多年,一向是她許大妞對著蘇來寶又掐又擰的動手,被蘇來寶打,這還是劈天蓋地頭一次。
“打你怎麼了?你該打!你個蠢貨蠢貨!”蘇來寶跳著腳罵。
許大妞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這一下又被打又被罵,氣得她跳起來就去抓蘇來寶的頭發,另一隻手對著他的臉劈頭蓋臉的一頓打!
“我讓你打我,讓你罵我!出息了你!你咋不上天!”
“啪啪啪!”
“啪啪!”
“啪!”
蘇來寶一時間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最後還是民警把他解救出來,分開關押。
民警對著他目露同情,也挺看不起他,一個大男人被個女人打成這樣,沒出息!
蘇來寶這輩子看到過很多次這樣的目光,這一次,他還和以往一樣,垂下了頭。
第二天晚上,他和許大妞被送到了一處深山裡的采石場,采石場裡有男有女,都是犯了事兒的人和沒有身份道不清來路的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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