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桐翹起二郎腿,晃動著手裡的酒杯。
她百思不得其解,實在參不透柳煙的心思。
難道母親是看陳清舟快死了,開始關心陳清棠?
可之前陳清舟有病,母親也是一直陪伴的,這次直接不管了?
什麼原因?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母親有點……
算了,不想了,頭疼得厲害。
喝完酒杯裡最後一口酒,陳夏桐帶著困意睡覺了。
第二天,牧清清接到黃媽電話。
“什麼,一百萬?”
“誰捐贈的?”
“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的牧清清有些詫異。
有人匿名向福利院捐贈100萬。
雖然平時也有人陸陸續續捐贈,可一直以來都是學習用具或者生活用品,錢最多不超過5萬。
突如其來的巨款,屬實讓她震驚。
到底是誰想出這麼大手筆?
不會是……
這時,陳清棠來到病房。
推開門,他就向牧清清說道,“你知道了嗎?”
牧清清詫異的點點頭。
“應該是柳煙。”
“為什麼?”
聽到捐贈者的姓名,牧清清更加不可思議。
柳煙為什麼要向福利院捐款,是因為陳清棠嗎?
她是要傷害陳清棠嗎?
“雖然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福利院受到傷害。”
陳清棠眼神堅定的看著牧清清。
“因為那也是我的家。”
頓時,牧清清的鼻頭一酸。
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什麼感動的事。
隨後,陳清棠離開了。
病房裡的牧清清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樹發呆。
陳家找到陳清棠又想耍些什麼把戲?
上次他們陳家當麵羞辱我,這次又想做什麼?
不管做什麼,我都要陪著陳清棠。
剛剛……
他說福利院也是他的家,會保護福利院。
陳清棠,有你真好。
睡眼蒙矓的陳夏桐,找到手機,被滿屏的消息,嚇醒了。
是陳清舟。
他是不是有病,不知道彆人要休息嗎?
打開手機,一連串的電話消息,通通閃出。
她隨手劃掉,心情都不好了,洗漱完,衝了杯咖啡坐在露台上。
叮。
你真好心,將陳家拱手讓人。
一句話,讓陳夏桐破防了。
小兔崽子,還挺會拿捏人心。
不過,他說的也不全無道理,陳清棠已經和陳家斷絕關係了,父親還這麼袒護,那陳家家產豈不是?
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切都要泡湯了,都要被陳清棠奪走。
想到這,陳夏桐一把揭開麵膜,走進屋內。
半個小時,她收拾利索,開著跑車前往醫院。
既然拿陳清棠沒辦法,牧清清總可以吧?
那可是他的心上人,仿佛在他傷口撒鹽般。
陳夏桐的火在路上已經達到上限。
停好車,直奔牧清清病房。
這次,她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客氣。
推開門隻見牧清清一個人,於是她摘下墨鏡,在病房走了一圈。
“陳清棠呢?”她用手指了一圈。
認出麵前的就是當初羞辱自己的人,牧清清沒有選擇溫柔,這次她的話裡也帶了刀。
“這位女士,這是病房,有病請到門診看病。”
“嗬,小丫頭,口氣不小。”
陳夏桐發出了冷笑。
“該不會還是在為那兩百萬生氣吧?大可不必,那點錢還不夠姐的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