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龍師!
這些天她比過往更加憔悴了。
一個領袖聖會,藏龍臥虎,儘管祝宗主的事情隻是其一,但確實是影響最大的,當然,現在知聖尊也有非常合理的理由懷疑帆龍宮的華東明也是死於這位祝宗主之手,以他的實力,要捏死華東明實在太簡單了。
殺死天樞神宇龍宮首席,殺死玄戈神國領袖之一,天樞最大的兩位神明座下人被殺,這兩個罪名加起來,夠死一萬次了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一旦觸碰到了,哪怕是無可匹敵的對手,都會與之搏命,何況還是一個比我弱的人呢?”祝明朗笑了笑。
“戰聖尊曾經也強大無敵,為神國做了不少貢獻,儘管這十年來他劣跡斑斑,但他對玄戈的忠誠從未有過改變,你殺了他,神國不會放過你。”知聖尊說道。
“現在玄戈還有三位聖尊,一位是我娘子,一位是你,另一位是禮聖尊,禮聖尊是什麼態度我暫且不清楚,隻要知聖尊你不追究,這件事便了結了,不是嗎?”祝明朗說道。
“怎麼可能,玄戈領袖,豈是說殺就殺的,倘若是我與你產生了衝突,你殺了我,難道也需要化作鬼混的我放過你嗎?”知聖尊對祝明朗的荒唐理論感到有些憤怒。
在吐出這句話的時候,知聖尊忽然身子輕輕的顫了一下,她臉上的那一絲絲憤怒在迅速的被一種驚愕給取代,那雙眼睛更是用難以置信的目光凝視著這位祝宗主……
知聖尊下意識的伸出了手,用手摸了摸自己眉心處的那道淺淺疤痕。
有些風馬牛不相及的畫麵,卻在此刻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拚湊在了一起,那一幕一幕的似曾相識,被自己無意中的這句話給竄了起來!
“你已經……放過我了??”知聖尊用一種自己都覺得無法相信的口吻吐出了這句話。
怎麼可能……
他是牧龍師……
那劍又從何處來??
祝明朗也感到幾分意外,從知聖尊劇變的神情與話語,祝明朗隱約猜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知聖尊讓那位虎皮衣神秘人離開,是用命令的口吻,虎皮衣神秘人最後還是走遠了。
一時間,院子裡隻剩下祝明朗和知聖尊。
池塘裡,錦鯉時不時躍出水麵,驚起了水花聲,緊接著漣漪在這寧靜的畫麵中波動……
知聖尊一動不動,就這樣凝視著祝明朗。
祝明朗隻是覺得有些尷尬,不知所措,所以也隻好站在那裡。
預言師……
好難纏的神凡者啊。
自己明明什麼馬腳都沒有露,最後還是被對方識破了。
還好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接觸,祝明朗發現這位宓容的老師確實如她說得那樣,賢淑良德,善良仁慈,但也一定程度上暴露了幾分軟弱。
“是你,殺了雀狼神,你是弑神者,為什麼?”知聖尊說道。
“什麼為什麼?”
“你明明可以刺瞎我的眼睛,為什麼手下留情了?”知聖尊質問道。
“這麼美麗的眼睛變成了一潭死水,是會折壽的。”祝明朗調侃道。
知聖尊皺起了眉頭。
這是在調戲自己嗎?
“祝宗主,你犯下的罪過已經無法用饒恕來形容,如果你確實希望我放過你,至少告訴我事情,將你所隱藏的事情道出來,不然我一定會追查到底,除非你現在再刺殺我的眼睛,或者和殺了戰聖尊一樣殺了我!”知聖尊語氣堅定無比道。
麵對這個弑神者,知聖尊竟沒有一絲懼意。
祝明朗也是很無奈,還想含糊過去,但哪知道知聖尊這麼認真嚴肅。
不過眼下,確實一些事情藏不住了。
“好吧,我承認,雀狼神是我殺的,不過關於雀狼神細致的事情,你可以問你的弟子宓容,我想她說出來的事情,更能夠客觀的表明整件事的真實性。”祝明朗說道。
“你與宓容早就認識?”知聖尊問道。
“嗯,她相信我,我也相信她。她多次與我提起你,告訴我你是一位多麼溫和且心懷大善道的人,所以在你用預見能力追蹤到我的時候,我沒有用神識刺向你的眼睛。”祝明朗說道。
“就因為宓容?”知聖尊說道。
“是,她幫助了我很多。”祝明朗點了點頭。
知聖尊回想起當時在酒桌前,祝明朗也是不惜衝撞聖首華崇,本以為這位祝宗主是看不慣他們的蠻橫,原來是因為宓容。
“我有幾個問題,希望祝宗主都能夠如實回答我。”知聖尊平複了一下心情,嚴肅莊重的說道。
“我可以回答,如不如實,不好說。”祝明朗也很坦誠。
“陽冰說過,你與他在龍門相遇,你隕滅了他的身殼。根據陽冰的描述,你們當時已經在高處,領先了絕大多數神選與神明,而你說你在隕滅了陽冰身殼之後沒多久也沒有什麼進展,這個回答是假的對嗎?”知聖尊的問題非常巧妙,甚至無法摻假。
是與否的回答。
最重要的是,麵對一個預言師的提問,是與否的答案,恐怕閉口不答,都會被對方知道真相,隻要她能夠當麵詢問……
“恩,我在龍門中走得比他遠。”祝明朗知道自己隻能夠承認了。
與其隱瞞,不如坦誠換一點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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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知聖尊點了點頭,顯然她得到的信息並不隻是問的這些。
命格極高,絕對已經超越了天樞三十三位正神,乃至於問鼎十大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