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龍師!
……
一隻晶瑩的月蝶,在月光下灑落下特殊的熒粉,正飛過了高高的牆院,落在了彩砂池中。
清澈的溪流緩緩的順著梯田狀的彩砂池流淌,從一雙碧玉的雙足上柔和的撫過。
月蝶飄落,化成了一個女子的輪廓,在月光下慢慢的清晰。
彩砂池中的女子,靜靜的閉目養神,享受著柔和的月光,也享受著清池之流溫和的涼意與撫摸。
“看到了什麼?”彩砂池中的女子問道。
“招搖神與那位祝宗主。”香神回答道。
“說了些什麼?”靜立在彩砂池中的玄戈問道。
“招搖天峰的黑天風與鴻天峰被滅,天子人物被殺,當地的人說兩大天峰惹了神怒,被神明屠去,但經過了一些調查,招搖神峰的人找到了閻王龍的痕跡,於是斷定了屠滅兩大天峰的人為擁有閻王龍的一名牧龍師。”香神說道。
“那麼,傅辛是去向那位祝宗主興師問罪?”玄戈說道。
“是的,他要求祝宗主送上兩條斷臂來贖罪,顯然祝宗主也沒有太把招搖神放在眼裡。招搖現在真的越來越混回去了,事實上不僅僅像後起之秀的祝宗主,我們天樞一些在龍門中獲得了很高神格者,也逐漸超越一些舊神。”香神說道。
“龍門中,你可遇到過他?”玄戈接著詢問道。
“那位祝宗主嗎?”香神說道。
“嗯。”
“不曾。”
“是誰隕滅了華仇身殼這件事,你沒有彆的線索嗎?”玄戈道。
“有一個人應該可以我們一個比較有利的線索,而且她們似乎快要抵達了。”香神道。
“說回招搖與祝宗主的事吧。屠了兩大天峰,殺了華東明以及戰聖尊……”玄戈說道。
“這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簡直是一個混世魔頭。”香神說道。
“天樞詬神不在少數,有人清理掉一部分也非壞事。”玄戈平淡的說道。
“說是這麼說,但我們天樞若損失過多神明,將來麵對其他神疆,怕是隻能夠忍受屈辱了。”香神道。
“天樞需要新鮮的血液,暫且再觀察一陣子吧。”玄戈道。
“他與武聖尊是眷侶,武聖尊為您開疆擴土,增強信仰,若這人比較聽話,倒不是不能夠將他引入到我們陣營,有這樣一柄利劍,倒可以將天樞的那些瘟神、詬神、暴神給清一清,天樞再這樣混亂下去,氣數也儘了,完全無法與其他神疆相提並論。”香神說道。
玄戈正要說話,禮聖尊從不遠處走來,他站在了彩砂池之外,隔著一小段距離行了一個禮。
“何事?”玄戈問道。
禮聖尊猶豫了一會。
“無妨,直說。”玄戈道。
“北國巨城,不少子民為武聖尊建造了雕塑。”禮聖尊說道。
“還有呢?”玄戈再問道。
“二十四湖林城,他們舉行的一些儀式,敬拜的是武聖尊。”禮聖尊說道。
“那些信仰武聖尊的子民,可受到了黑暗的侵擾?”玄戈問道。
“沒有,武聖尊雕塑同樣可以威懾黑夜。”
“知道了,去吧。”玄戈淡淡道。
禮聖尊似乎還有話要說,但看到有客人在,不敢再多言,轉身離開了這裡。
香神等李聖尊宋櫂離去後,這才蹙起了眉,開口對玄戈說道“這武聖尊黎雲姿,將其他聖尊的聖權給壓下去便罷了,竟已經開始把手伸到信仰神權上??”
“沒有什麼地方比戰場更容易籠絡人心,畢竟一同披甲上陣。”玄戈說道。
“那也不能觸碰到您神權,您得卸下她的聖尊之位了。”香神說道。
一個神國,隻能夠有一個信仰。
玄戈神國,隻能是信仰玄戈!
黎雲姿過界了!
“她能牽製明孟神,又是剛剛凱旋,做這種事情隻會寒了神國子民的心。”玄戈說道。
“但您也得掌控住她,至少要握住一項讓她無法反抗的東西,亦或者某項不可饒恕的罪證。”香神說道。
“流神的事,我有了一個大致的結論。就看她願不願意交出那個凶手。”玄戈說道。
“啊?”
“戰聖尊的事,也未必就那麼容易掩蓋過去,她以武力鎮壓了此事,神都終究有人對她不滿。”玄戈接著道。
“確實如此,就兩條,您降她罪,子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香神道。
“招搖應當不會放過祝宗主,這件事也會牽扯到她……”玄戈接著道。
“明白了,如果因為一件事對她進行打壓,適得其反。但這一件件事加在一起,無論她在與明孟神的戰役中做出了多大的貢獻,終究難逃製裁。”香神說道。
玄戈搖了搖頭。
她並不打算製裁黎雲姿。
黎雲姿才是她手中的一柄絕世利劍。
作為一名天機師,缺乏的東西黎雲姿可以補全,她更希望將黎雲姿留在神國,那一件又一件過界、隱瞞的事,隻作為掌控住她的籌碼。
“安排你做的,可做好?”玄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