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龍師!
……
長長的睡了一覺,祝明朗感覺自己的疲倦卻還沒有消除一般。
大概是最近這些天奔走、廝殺、勾心鬥角耗儘了自己的精氣神,好在這龍尾山中充斥著仙靈之韻,有一種當初在七彩神壤中靜養的感覺。
祝明朗仔細捋了捋最近發生的事情。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在安排。
一切都那麼“機緣”的撞在了一起。
還是說,打從一開始,自己就在被邪蒼釣魚。
一旦自己追求過於快速的修煉途徑,便意味著自己要冒非常大的風險,而且非常容易卷入到大事件中,極難脫身。
還是說,玄戈神擺了自己一道?
祝明朗此時無法做出判斷,畢竟很多事情都沒有搞清楚。
首先呂梧為何要選擇山蒙,總不能是被山蒙的人格魅力折服。
其次,玄戈神是否有故意將自己往死路上引的意思。
既然自己已經知曉了她與伏辰神之間存在著仇怨,那麼她也有可能已經獲知了這個天機,大家表麵上是同一條戰線的,暗地裡卻在相互試探,相互調查。
祝明朗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查看了一下靈域中各位龍寶寶的狀況。
“白豈?”祝明朗見奉月白龍在沉睡,輕輕的喚了一聲。
白豈為了衝開隕石地帶,同樣耗費了大量的精力,而且虛無風暴對它身體會造成極大的創傷,它身上被撕裂的地方非常多。
沒有白豈,祝明朗根本無法離開那隕石地帶。
祝明朗輕歎了一口氣,見它熟睡,也沒有去吵醒它。
閻王龍狀況也很糟糕,它的龍翼、龍角斷了,龍鱗粉碎,身上的傷勢比白豈還重,要不是它巨龍武軀血脈,這種狀況的閻王龍其實是瀕臨死亡的。
好在閻王龍身體自愈能力也很強,它恢複得比較快,在飽餐了一頓之後,它的龍角竟然在慢慢的生長出來,隻是死神鐮刀之翼卻沒有生長的跡象,這是讓祝明朗比較擔憂的。
其他龍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傷勢,短時間內都不能協助祝明朗戰鬥了。
唉,雖然是晉升神主了,但差一點就全軍覆沒了。
祝明朗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難不成,呂梧才是邪劍派的首腦?”祝明朗忽然想到了這個可能!
“回去之後,一定要調查一下,邪劍派供奉的是哪位邪魔,若真的是山蒙,這一切就說得通了,所以呂梧很有可能一直都在暗中盯著,自己和令狐玲成為了她的棋子,協助她收集齊了所有的銀曦之碎。”
祝明朗揉了揉太陽穴。
居然給人做嫁衣了!
果然這仙途神道險惡萬分啊,每個人都藏得極深,隻要一有攀升的機會,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祝明朗想清楚了這一點,心中也在思索著如何對付呂梧。
呂梧在眾神麵前,依舊是神明領袖,因為她的高強修為,連剛剛晉升星神的玄戈都要對她禮敬三份,如此,哪怕自己活著走出龍尾山,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揭穿她的惡性,呂梧也可以汙蔑自己。
甚至,如果自己是呂梧的話,山蒙一降臨,她就將一切罪責推卸到自己的身上,說自己被邪劍所控,入了邪劍派,最重要的是,自己攻擊天樞神宇這件事還能夠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天樞神宇可不管這是否是事實……
“難了啊,本想苟著發育,沒有想到還是不小心踩到了浪尖上,被陰慘了!”祝明朗揚天長歎了一聲。
“吾神,怎麼如此惆悵呀?”秦香款款走來,香肩外露,上圍突顯,雖然薄薄的紗材披肩有所遮掩,但依舊惹人上火。
“咳咳。”祝明朗尷尬的咳了一聲。
自己的信奉女子,都是這種穿著打扮的嗎?
那未免也太幸福了。
不知道為什麼,祝明朗總覺得這位秦香姑娘在撩自己,她這些天換著不一樣的衣裳裝扮,一次比一次露得多,信奉歸信奉,沒必要奉身啊,我祝明朗正經人,不玩這一套的。
“黑鳳凰姑娘呢?”祝明朗問道。
“神後有些繁忙,您在歇息些天,您傷勢還沒有痊愈呢。”秦香說道。
“哦哦,對了,和我說說之前那幾個在崖橋上的人吧,他們好像並不是我的信奉者,為什麼他們反而占據了崖頂?”祝明朗說道。
“他們呀,無非是一群雀占鳩巢之輩。上一代伏辰隕落之後,一些居心叵測的上界神徒便偷潛到了這裡,想要借著這裡的福澤來修煉。神後也知道如果不退讓一部分天外之崖給他們,換取我們龍尾山的安寧,我們龍尾山很可能成為這些流氓神者的踐踏地,所以我們所有人退隱到了這座小秀崖峰,等待您的回歸。”秦香說道。
“哦,他們都是些什麼人?”祝明朗問道。
“顥天天宿的神徒,其實無非就是一些外宿子弟,背著仙庭天方做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我們龍尾山如今沒落,也隻能夠忍氣吞聲。”秦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