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龍師!
然而,這蛇皇卻是和整個宮頂連在一起的,當何憶鈴撕扯的時候,這蛇皇猶如人生長在體內的器官一樣,一大片紅色的油血噴灑了出來!
何憶鈴索性直接一陣亂斬,將這裡的一切摧毀。
連同這詭異的琉璃蛇皇,何憶鈴都砍成了無數段,與此同時,她看到了一顆特殊的琉璃球落了下來,何憶鈴在整個長宮巨械蛇頭顱塌落之時拾起了這琉璃球,隨後飛出了長宮巨械蛇的腦袋!
恐怖的長宮巨械蛇在崩解,就像是成片的宮殿在倒塌,場麵壯觀駭人。長宮巨械蛇終於喪失了所有的活力,變成了一堆廢墟倒在了這片闊地上。
何憶鈴飛到了高壘上,並將那琉璃球遞給了祝明朗看。
“這是何物?”何憶鈴問道。
“是鑰印,那邊有一條通向莫家堡的捷徑,要靠這鑰印打開。”祝明朗說道。
“這莫家天閣確實可怕,我們還隻是在整個天閣的底層,便已經遇到了這樣難對付的長宮巨械蛇。”何憶鈴說道。
“憶鈴姑娘,其實他們設計這個機關,是為了讓大家找到出口逃命的,不是要闖入這裡的人將長宮巨械蛇給摧垮,我們用力過猛罷了。”祝明朗笑了笑,對何憶鈴說道。
這個地形,這個機關,目的就是進入這裡的人來一場逃亡,長宮巨械蛇過於強大,強大到神級以下的人根本不可能靠武力抗衡。
當然,莫家的人是很享受這種畫麵的,為了讓闖入者體驗更多他們精心設計的殺人機關,他們不會對初入這裡的人乾淨殺絕,所以在高壘上有一片壁畫,壁畫正是一頭龐然之蛇,蛇的眼睛也是一條逃生的密道。
同時十一座長宮中的柱子上、穹頂上都有一些彩畫,那些彩畫都暗示著這裡有一條逃生之路。
莫家的人,目的是讓闖入者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這條逃生密道,要找不到,就一定會被長宮械蛇給殺死,長宮械蛇在這個地方是不可戰勝的!
“這種害人的東西,能除多少是多少。”何憶鈴說道。
“怕就怕整個天閣中這種級彆的巨械獸有太多,我們還沒有找到那些核心的人物,就已經被它們給折磨的精疲力竭了。”祝明朗說道。
“祝兄弟說得對,其實我們大可不必在這些機關上浪費太多時間,找到莫家堡,揪出那些創造這些害人機關的莫家神裔才是關鍵。”何浩寒走了上來,很認同祝明朗的這個說法。
“走吧,這條捷徑應該可以讓我們避開莫家弟子的那些繁瑣機關迷宮……但長宮械蛇一死,他們肯定也知道有強者闖入,對我們同樣不會心慈手軟,接下去我們要麵對的就不是普普通通的機關了。”祝明朗說道。
……
打開了密道捷徑,這是一條從整個山體內部迂回向上的窄道,漆黑的路徑兩側都是冷冰冰的岩體,偶爾可以看到前方一束火光,是那種非常原始的火把。
山體內的洞窟道很長很長,猶如走入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溶洞。
不過這些都是假象,當走到了更高處的時候,溶洞逐漸有人工的痕跡,可以看到鋪在了腳下的石磚,也可以看到溶洞的一些雕刻……
走著走著,前方寬敞了起來,他們四人進入到了一個得天獨厚的封閉石窟中,石窟寬闊無比,高度就超過了五十米。
點燃了幾個岩台燭,火光迅速的填滿了昏暗的石洞,一頭凶猛猙獰的龍獸也忽然映入眼簾,這讓走在前麵的何憶鈴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亮出了雙刀。
隻不過,這龍獸看上去可怕,實際上卻沒有半點生機。
它看上去是鮮活的,卻不知被固定在這裡多少年的時間了,與周圍的鐘乳石、嶙峋岩體融為了一體!
“是活體像,之前就聽聞天閣城的人將一些古老稀有的龍活捉,然後放乾它們的龍血,掏去它們的肉,用那些可以補充秘源的礦石來重新填滿它們的內部,製作成這樣的龍標本。”何浩寒說道。
祝明朗聽到這番話,臉色一沉。
天閣莫家的人要是敢這樣對待自己的玄龍,他不介意把這些畜生們也做成活人像,保證他們死的時候一個個栩栩如生!
繼續朝著更高處行走,接二連三的出現一個又一個洞窟,洞窟內都擺放著各種龍皮標本,那些龍獸多數都是稀有珍貴物種,無一例外都是被放乾了血,並掏空了肉,隻剩下骨架與皮層,然後用大量的器械來重新改造……
作為一名牧龍師,祝明朗看到這樣的畫麵非常心寒與憤怒。
一想到玄龍也很有可能遭到這樣的虐殺與製作,祝明朗對這天閣莫家更加仇視!
漫長的山窟道中,少說有千百個活龍像,猶如收藏品一般被陳列在這黑漆漆的窟窿長道中。
終於,到了出口,四人並沒有看到莫家堡,反倒是站在了一座傀儡城中。
這是一座由黑色岩石鋪著的高空城,城內有許多怪異的建築,而街道上更是陳列著無數的人,這些人都不是活人,它們全是傀儡。
這些傀儡,像尋常人一樣,有些在販賣瓜果,有些在急著趕路,有些在抬著轎子,有些則在驅趕牛獸……
它們生動而獨特,偏偏又帶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明明就是一群死物,而且也擺出了正在做某件事的姿勢,可從它們身邊走過的時候卻好像被它們盯著一樣!
除卻人型傀儡,整個傀儡城中一樣陳列著各種各樣的龍獸,有些是巨大的化石骨架,搭配上了一身厚重的機甲,有些則是活龍標本……
“這些傀儡的皮,好像是人皮。”采悠隨手摸了摸一個傀儡,壓低聲音道。
“恐怕是那些被機關殺死的人,屍體比較完整的皮被剝了下來製作成了這一座城的人皮傀儡,莫家的人,當真喪心病狂!”何浩寒說道。
“這群人,確實該死。”祝明朗知道,自己該行使神明的職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