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朗有些疑惑,以為是孟冰慈在那等待自己,於是走了過去。
剛踏入了劍台,祝明朗就覺得幾分不對勁,因為自己腳下黏糊糊的,似乎不久前才有血跡沒處理乾淨,而且這年明顯常年用來處刑,劍台地麵上留下了許多無法洗滌的血垢。
“兄台,這是何意?”祝明朗問道。
“便是你,自稱是孟尊之子?”藍砂痣男子道。
“有什麼不妥嗎?”
“那就對了,侮辱神明,罪該處死,若是給你一個痛快,想必你不會意識到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是何等的冒犯,所以對付你這種人,還是處以極刑為好!”藍砂痣男子說著這番話,隨手就拾起了架子上一柄血跡斑斑的齒劍。
齒劍上全是倒刃,從人的身上刮過,那種痛苦可想而知!
“怎麼就罪該處死了,我有些不大明白。”祝明朗一陣莫名其妙。
“哼,你這種市井騙子,即便想要沾回歸孟尊的光,也編一個像樣點的理由,孟尊乃玉仙,知道玉仙是什麼嗎,在我們玉衡星宮代表著守身玉神,她們的修行之一就是一生一世不會婚嫁,更不可能有子嗣後代,你自稱是孟尊之子,豈不是在侮辱玉仙神明!”這時,一旁的女弟子說道。
“幾位,我猜你們沒有將我的話轉達給你們的孟尊,我是不是騙子,你們傳達即可,何必這樣擅自行動呢?”祝明朗說道。
玉仙一生一世不婚嫁??
孟冰慈是玉衡星宮的玉仙??
這麼說,自己本就是神裔??
聽上去冷娘在玉衡星宮的地位相當高啊。
那為什麼會窩在小小的離川呢。
“無需傳達了,這番話傳到孟尊的耳邊,便是對孟尊的不敬。”藍砂痣男子說道。
“唉,為什麼萬裡尋親,永遠都不缺你們這種腦癱呢。”祝明朗歎了一口氣。
“你可以反抗,這台上的兵器任你挑選,這是我們玉衡星宮對你們這些無賴、流痞最後的一點點憐憫。”藍砂痣男子說道。
“傻叉東西!”祝明朗罵道。
“不知死活!”藍砂痣男子說著,已經抽出了那柄齒劍,朝著祝明朗身上狠狠的抽打了上來。
祝明朗隨手一指,劍靈龍從背後出鞘,瞬間化為了一道無影之痕在刹那間從藍砂痣男子的身上劃過。
劍靈龍已經回到了祝明朗的背後,靜止不動之時猶如魅影。
外人根本看不到劍靈龍出擊,隻看到祝明朗忽然用手隔空一指,緊接著藍砂痣男子就僵直在原地。
“哧~~~~~~~~~~~~”
胸膛突然如花一樣綻開,觸目驚心的鮮血噴湧。
藍砂痣男子緩緩的向後倒去,胸前的血更是噴出了一個弧形,旁邊的那兩位女子驚恐無比的看著這一幕,更難以置信的看著祝明朗。
“我乃劍散仙,不是什麼騙子,不必我再出第二劍你們才老老實實的去給我傳話了吧?”祝明朗冷哼了一聲,對那兩位女弟子說道。
其中一位女弟子也意識到了此人並非凡人,急急忙忙轉身向星宮中跑去,也不知道是去搖人,還是去傳話。
另一名女弟子在為藍砂痣男子處理傷勢,但血怎麼都止不住。
這時,不遠處的一座劍台中,一名男子踏著飛劍而來,他頭發與胡須都梳理得相當整潔,身穿著飄飄劍袍,更有幾分仙者風範。
“這位道友,為何出手傷人?”長袍劍師落在了劍台上,開口詢問道。
“我讓他們傳話,他們非但不做,還將我領到這刑台上,說什麼要處死我。這就是你們玉衡星宮的待客之道?”祝明朗說道。
“那就是有誤會,有誤會可以好好談,下手這麼重,何必呢?”長袍劍師接著道。
祝明朗看了一眼這位長者劍師,發現他的額眉上也有一枚藍砂痣。
這裡很流行藍砂痣嗎?
還是說,他們本就是親族?
“我習劍,便是讓這種傻逼好好跟我說話,你若是關注的點在我為何下手這麼重,而不是他究竟做了什麼惹惱了我,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祝明朗說道。
“這裡是玉衡星宮,來此的人,多數都是懷著敬畏的態度,而不在於我們用什麼待客之道,即便是有什麼誤會,以你的實力,隻需要將他擊倒便可,為何要撕開這麼大一個血流不止的傷口,這可能會傷及他的修為,影響他的前程。”長袍劍師說道。
“行了,聽你的語氣便知道,你是來替他出頭的,彆在那裡假惺惺的裝有品德了,滾過來,吃我一劍,我都說了,我習劍,便是讓你們這種傻逼好好跟我說話!”祝明朗懶得跟這道貌岸然的長者費口舌了,直接罵道。
“看來你真的毫無敬畏之心,就讓我司空承給你一點訓誡吧!”長袍劍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