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路暢通之後,亂葬山也不再隱蔽,或許會有不少人聞之趕來,但這也是家族強大的必經之路。
不過讓陳興震感到奇怪的是,這月不見周家來人收取血米。
家族夏季所種血米,在上個月末便已全部收割,眼下甚至已經開始種植新的一茬了,可始終沒見周家來人。
或許是忘記了?
如果真忘記,也不知道對家族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沒等陳興震深想,耳旁很快便傳來族人的稟報聲:
“族長,周家來人了。”
陳興震整理了一番思緒,迅速出去迎接。
和上次一樣,來的還是周家的追風隼。
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為首之人並不是周懷安,而是上次那十來人中的一位青年。
青年有著凝血境後期的實力,其神態容貌皆是不凡,上次他隻注意周懷安去了,卻是沒注意此人。
不過根據陳清玉之前的敘述,他也猜到了眼前之人大概和周懷安有著緊密關係。
周鴻朗神色平靜,帶著追風隼下至陳家後,也隻是微微拱手道:
“在下周鴻朗,舅父最近忙於家族之事,抽不出空,之後都由我來接收血米。”
“原來是鴻朗公子,這邊請,血米早已備好,還請公子查看數量。”
“不用了,我相信你們。”
周鴻朗淡淡說道,眼中有著絕對的自信。
與其說是相信陳家,倒不如說他更相信自己家族的實力。
若陳家真敢作假,那等家族秋後算賬,陳家死期將至。
周鴻朗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將血米裝上之後便離開了陳家,並未過多停留。
看其行色匆匆,大概是家族中有其他事情。
此次血米收成比上一茬又多了不少,哪怕上交五成之後,家族還有不少存餘。
在減去族人的日常開支之後,按照家族原來的習慣,這些血米都會被釀造成米酒,不過考慮到如今道路已通,陳興震並未著急,而是讓族人將那些多餘的血米保存下來。
第二日,家族大擺宴席,外麵的族人亦是一一回族。
回到家族的陳天泉並未急著參加接風宴,而是迅速趕至家中。
他甚是思念自己那如今才三個月的兒子,眼下已經忍耐不住了。
陳天泉帶著激動的心情,手中拿著此次修路時碰見的玩具,很快便來到了家門口。
此時家門緊閉,門外還有剛剛晾曬的衣物,看來她們並未外出。
陳天泉忍住激動的心思,快步走入其中。
可正當他走入家門,還未來得及開口喊時,屋內卻是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那並非他媳婦兒的聲音,反而像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他聽得不仔細,可這陌生聲音卻是讓陳天泉麵色一頓。
此時,耳旁又傳來另一道聲音:
“應該快回來了,到時候你千萬彆嚇他。”
這聲音他很是熟悉,那是他媳婦兒所說,可不嚇自己又是什麼意思?
陳天泉不知道房間內是什麼情況,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媳婦兒,在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陳天泉推門而入,口中喊道:
“媳婦兒,我回來了。”
屋內,婦人麵有欣喜:
“天泉,你回來了。”
“嗯。”
陳天泉環視四周,並未看見其他人,但這也並未打消其心中疑慮,但當他看見床上那個熟悉的嬰兒之後,陳天泉臉上再次露出微笑,急忙上前抱起自己的兒子。
“等等,你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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