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按你的吩咐,把你寫的信和那姑娘的發釵扔到薑府門口了……”壯漢捧著半碗粥進門,看見元欽躺在地上,頸部被割開,身體不時抽搐一下……
祁淵蹲在地上,剛要將匕首收回鞘裡,見大塊頭回來了,抬頭對他笑了笑,道“你大哥下去給你探路了!”說完,抹掉濺在臉上的血!
壯漢瞬間暴怒“我要殺了你!”說著將手裡的碗砸向他,見他翻身躲開,握緊拳頭衝了過去!
祁淵舉著匕首刺向壯漢,竟被他一把握住,挨了一拳,無奈之下隻得鬆開匕首,隨後躲開對方的幾次攻擊,發現這個大塊頭出招毫無章法,雖然動作稍慢,但是力氣奇大無比,而且力道一次比一次大,自己給他那幾拳,對他來說作用不大,不由在心裡暗罵元肆!
壯漢兩隻大手突然抓住他的臂膀,將他高高舉起,用力向石像扔了過去……
祁淵騰空飛出一丈遠,撞到石像後,重重的地跌在地上,抬眸間看到那人向自己走過來,連忙起身,攀上身後的石像,轉身對著壯漢的左麵頰一記沉重的飛踢!趁壯漢短暫昏厥的空檔,騎在他身上,對準他的頭一頓連續的暴擊……
壯漢挨了十多拳,蘇醒過來,兩隻大手將他拖起扔了出去,搖搖晃晃地起身,趁著祁淵吃痛的空檔,又鉗住他高高舉起後,重重地摔在地上,抬起腳欲向他腹部踏上去!
趕來的元肆見勢不妙,飛身躍上壯漢的後背,死死地箍住他的脖子!
彼時躺在地上的祁淵連忙翻身到一邊……
元肆見祁淵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忙說“彆彆!彆過來!”
祁淵助跑兩步,飛身躍起用儘全力踢向壯漢的胸口!
壯漢直直地躺在地上,沒了氣息……
“咳咳咳……我說了彆過來,你他媽是聾了嗎?”被壯漢壓在身下的元肆氣惱地說“還不快過來幫我把他挪開!”
“呼……你讓我喘口氣……”
元肆用力地推了一下壓在身上死透了的壯漢!後背一陣刺痛傳來,道“我好像受傷了……”
“我是差點死了好嗎……”祁淵艱難的起身走過去,道“你得加錢!”
“你還是不是人?要不是我趕過來,你早沒命了好嗎?”
“偶爾可以不是!”
“你……”元肆無奈地搖搖頭,道“早上送過去的東西我不收你的錢了!行了吧?”
“行吧……”祁淵說著用力地將壯漢的屍體,從元肆身上挪開。
元肆揉了揉後背,見並無大礙,便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指指祁淵的腿道“你受傷了?”
祁淵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的腿,竟不知什麼時候被劃傷了一條口子,正向外流著血,連忙倚住旁邊的牆,道“啊……流血了!好疼……”
元肆看著他瞬間一副柔弱的樣子,不禁笑道“幾年不見,我還以為你堅強些了呢,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你彆笑了!還不趕緊過來扶著我!”
元肆在他身前蹲下,從懷裡取出手帕,覆在他傷口上麵,又扯了壯漢的衣服撕成布條為他包紮好,轉身到門口拿起剛剛扔在地上的衣服,讓他穿上,問“傷口不深,騎馬回去應該不礙事的。”說著扶住他欲向外走……
祁淵想起那壯漢進門時說的話,突然站定,從懷裡取出麵具,遞給元肆,道“這道觀裡應該有你堂哥綁來的姑娘,你不便露麵,把這個戴上!”
二人在破敗的道觀中轉了好一會兒,在一間破屋的幾捆茅草下找到了兩個被五花大綁的姑娘,其中一個神情恍惚衣衫不整,元肆為她解開繩索後,那姑娘奮力推開他,直直地撞向一旁的牆壁,當場殞命了……
另一個姑娘看上去,相對來說狀態稍好一些,隻是祁淵為她鬆綁時突然像瘋了一樣,咬住他的手臂不鬆口……祁淵無奈之下隻得打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