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什麼?”暮應笑看著把紫辛的屍首拚好,拿著一瓶藥液往上麵潑的林瀟瀟疑惑到,“這人哪兒來的?”
“路上撿的,還有氣兒,就想著救一下,”林瀟瀟在紫辛身上塗滿藥液,轉頭問暮應笑,“你看看怎麼回事,我到的時候她渾身上下冒著死氣,結果漸漸地就有生氣冒出來了。”
“哦?我看看”暮應笑眉頭一挑,俯下身來觀察起了紫辛,“這衣服是邪翼血蝠族的?那便說得通了。”
“什麼?”林瀟瀟好奇到。
“邪翼血蝠族那個老祖閻畢隋,可是個狠角色,”暮應笑似是想起了什麼,笑了笑,“老閻頭他啊,畢生的心血就兩種術法,其一是屏蔽天機觀察的大陣‘遮天蝠陣’,其二便是有隱藏生機之能的《奎血大典》。”
“這丫頭,估計是有一位邪翼血蝠族的皇族用《奎血大典》,以精血功力來養護她逃過一劫吧,”暮應笑說著說著語氣就感慨起來,“不過這《奎血大典》護他人生機,自己生機便會幾近斷絕,若沒有恢複生機的手段,就是以命換命。”
“也不知道這丫頭哪兒來的運氣,有個有幸得了老閻頭傳承的家夥肯為了她用這種術法,”暮應笑自語著,“她還不是邪翼血蝠族的族人,是個靈鼠族的,原本應該連侍女都做不了。”
“這樣啊……”林瀟瀟喃喃到,“那我是不是不該帶回來啊?說不定人家相好的已經到地方在找她了呢……”
“你都帶回來了,起碼等她醒過來吧?”暮應笑坐回椅子上,“你這樣也算積德了,福緣深厚了也就不容易死了。”
“福緣?這東西不是歸天道管嗎?它還能讓我活不成?”林瀟瀟皺起眉頭,覺得暮應笑在說瞎話。
“天道是規則的集合體,但它不能隨意調動所有規則,不然你早就死了,”暮應笑剝了顆橘子吃,開口到,“福緣厚了,天道殺你就不容易了,說不定劫難都有可能繞著走。”
“話說我作為一個山神,最近總感覺天道有些變動,妖族那裡也正好有些問題,我懷疑天道在妖族有動作,這件事能快點結束最好不過。”
“原來如此,”林瀟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向了紫辛,“好像快醒了。”
紫辛感覺自己沉到了一片大海,很冷很冷,她睜不開眼,黑暗籠罩在周圍。
上一次這樣子,還是在奴隸房裡。
那裡也很冷,很黑,沒有被子,吃的也很少。當時自己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身上也全是傷口,等待著的隻有死亡和被買走兩條路。
“放她們出來。”清亮的少年聲響起,一名相貌平平的少年帶著人,放出了所有人,奴隸販子被抓了起來。
“都說說,想回家的便回家吧。”少年開口,許多在紫辛身邊的孩子們哭著開口。
最後隻有紫辛還剩在房內。
“你呢?”少年開口問到。
“我沒有家”紫辛弱弱開口,身子縮了縮,身上的鞭痕清晰可見。
少年蹙起眉,思索了片刻。
“我是邪翼血蝠族的少主,名叫閻篡,若是你願意”少年伸出手,眉頭舒展,溫柔到,“便隨我來吧。”
於是紫辛握住了少年的手。
“看,醒了,”林瀟瀟看著緩緩睜開眼的紫辛開口,伸手拽了拽暮應笑著衣衫,“過來,彆吃了。”
“我在哪兒?”紫辛的聲音斷斷續續且細小,不過林瀟瀟還是聽到了。
“藥王穀,我是林瀟瀟,”林瀟瀟指了指自己,“等你傷養好了我就把你送回去,放心,最棘手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你的傷也就是幾顆丹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