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意外啊,我還以為你不會那麼溫柔的,至少會像你現在看的那部英雄劇一樣,說出‘與真相一同沉默在黑暗之中’之類的話。”
站在店門前,聽見這陣聲音,黎言忍不住咂了一下嘴“嘖!你不要把我說的好像黑白相間的邪惡騎士一樣啊!而且你以為我不得不用這種溫和的動作到底是誰的原因啊!”
少年的身影從樹上落下,穩穩地跳到了黎言的身側“我怎麼記得,這件事的起因是你欠了世界先生的人情呢?”
黎言側頭白了他一眼,十分不耐煩的說道“所以說啊!我欠人情這件事本來就跟你有關吧!要不是你那個好!嘖,算了!”
“不過,那個維安官,哦不,應該叫警察先生吧,他的傷勢沒有關係嗎?”令的目光也看向了夜空,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跳過了剛才黎言沒說出口的話。
黎言聳了聳肩,微笑著回應他“沒事,那個殺手還是什麼的沒下死手,倒不如說,能追回文物,說不定他還能發個獎金什麼的。”
令也跟著笑了一下“來自古老時代的殘物嗎?說實話,我一直不太能理解調查殘物這件事。”
“嘛~所謂的曆史就是來自過去選擇的堆砌,而你口中的殘物,便是那些選擇的證明。正因為當下的選擇會被未來的某一個人所證明,所以我們活著的時代才會充滿意義。”黎言或多或少可以明白令的想法,所以沒有係統的跟他解釋研究過去的意義,而是選擇了他比較擅長的哲學解釋法。
“對你而言,現在的選擇會有意義嗎?隱士先生?”與其說是提問,令的話語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黎言走下台階,轉身坐在了門前“雖然以人類的視角或多或少該稱呼我們為神明,可惜,我並沒有覺得自己超脫了人類的範疇,至少,我剛才的天地君親師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突然來了興致討論神與人的不同嗎?”
“這個話題不是你挑起來的嗎?”
月光下的二人相顧無言,如同多年老友一般,隻是在那微笑著。隻是這陣氣氛,卻顯得十分詭異,恐怖。仿佛下一秒兩個人就會像角鬥場裡麵的鬥士開始互相廝殺一般。
“海鷗昏迷,啄木鳥戰死,徐鄴不知所蹤,你有什麼說法嗎?鴞。”
看著手機對麵的沈青書,鴞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文物全數找回了,海鷗也攔下了兩個小賊,我這邊將其中一個殺死了,我覺得我的交代足夠了。”
麵對對方的態度,能感到沈青書十分的不悅“你是指給誰的交代?給我的?還是給臨舟的?”
隻是被如此咄咄逼人,鴞卻能心平氣和的重複自己的任務“飛鳥接下的任務是保證文物的安全,如果徐鄴插手的話,我們會把他清除。”
看得出來,這種回答沈青書隻會更加不滿“我現在就是在問你!徐鄴出現了!為什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以及盜走文物那群人的身份!?”
鴞抬起了自己沾滿鮮血的右手,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唯有這件事我可以肯定的回答您,我貫穿了麒麟的胸膛,用我這隻手。”
而此時此刻,醫院的急救車上,薑世初勉強的睜開了眼睛,林晶見狀,立刻靠了上去“怎麼樣!?薑隊長!?你感覺還好嗎?”
世初捂著腦袋,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唔,感覺,頭有點暈,這裡是?”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現在了他的視野內“這是救護車,你先不要動,雖然隻是輕傷,但是還不清楚是因為那團糟糕的霧氣還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
林晶望了一眼醫生,在醫生抬頭示意她可以正常與世初溝通後,她才開口“霍局長趕到紅琅街的時候,有一個安保人員已經失去了生命,而另一個盜賊也被什麼東西劃傷背部,失血過多而死。至於現場,隻發現有一枚子彈是你手槍裡麵開出去的,還有一枚空包彈,霍局讓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順便問一下,對於當時的情況你還知道多少。”
“我,唔!還記得一點!”世初隻是暈倒了,倒沒有失憶,隻是當他剛要說出口的時候,一陣難受的感覺再度襲來。
看見他這副模樣,醫生出於職業責任心打斷了這兩個人的對話“算了,雖然簡單檢查沒有出什麼大礙,但是還是要送到醫院做個腦部ct,等他恢複了再問吧。”
林晶點了點頭,同意了醫生的說法“嗯,好吧,薑隊長,你先休息吧。”
“麻煩你了”世初沉沉的睡去了,絲毫沒有注意,此時此刻,他的手正被對方的雙手緊緊握住。
“衛先生!事情就是這樣,文物已經交給了博物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