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六日,晴,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要監視一個護林員,既然他手上可能有老師的信息,直接殺了不是更方便嗎?
十二月三十一日,小雨,聽說鵜鶘先生去了紅港,要解決那個多事的男人,看來我的任務也該快結束了。
一月八號,陰,明明那個警察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留著這個家夥?要我說,這個任務打從一開始就是因為閆碩的無能而導致的。
一月二十七日,雪,哪怕是除夕,那個男人也沒有離開這片森林,就好像他一直孤獨一人,沒有家人一樣。
三月五日,晴,我現在已經逐漸不能理解他是怎樣保持理智的了,我感覺這是世界上最孤獨的工作,而最無聊的工作,可能就是監視一個護林員。
六月三日,晴,天氣逐漸變得炎熱起來,雖然我們待在空調房裡麵,但是外麵的蟬鳴十分令我煩躁。
七月十日,紅港那邊好像終於確定了代替閆碩的人,居然是個新來的家夥,真是沒想到,如果不是任務在身,我倒想見識一下那個讓老師一眼看中的家夥。
七月二十三日,那群家夥的鬨劇終於結束了,隻不過,出動了鴞小隊,還損失了海鷗,那群自稱深海的家夥一定跟叛徒有所勾連,如果鳳凰先生還在,一定不會讓他們這麼囂張。
九月八日,目標收到了本月的補給,依舊跟司機並沒有說一句話,我已經開始懷疑這次任務是否有意義了。
十月四日,鳳凰先生居然出現了,而且那個深海就是他一手創立的,難以置信,那位老師到底要做什麼!?
就在女人拿起筆,翻出自己的日記本,準備寫上一些東西的時候,身後的搭檔說話了“為什麼你的日記上儘是一些沒有什麼意義的話?”
女人轉身對自己的搭檔翻了一下白眼“廢話!有意義的事情都被當做每日報告寫上去了,我還需要在日記裡麵寫什麼!”
被突然吼了一句的男人立刻做出了投降的姿勢“比如,最近的生活什麼的”
女人撒氣似的合上沒寫幾個字的日記本“拜托!護林員的工作已經極端無聊了!你沒有聽過一個笑話嗎?”
男人愣了一下,在眨了眨眼以表達自己在思考之後,他開口了“額,洗耳恭聽。”
女人嘟了一下嘴,開始說起了那個笑話“兩個人坐在網吧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其中一個人跟朋友說,昨晚坐我旁邊那個人真無聊!他居然玩了一晚上貪吃蛇”
聽著對方說的話,男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並且做出了感到十分寒冷的動作“嘶!等等,我先確認一下,你應該知道,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吧?而且,我們是在大興安嶺附近來著”
他的反應在意料之內,所以女人很有自覺的打斷了他“唔!我知道是個沒品的過時冷笑話啦!可是已經過去兩個月了!足足兩個月了!從十月一日他寄出那份快遞開始,已經過去了六十二天,不是根本沒有人出現嗎!?”
男人撇過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就算如此,這也是工作啊!而且就連那份快遞本身都不知道寄到了哪裡,我們除了等著也沒有辦法啊!”
“什麼!?有人要接近目標!?”
就在二人吵吵鬨鬨,以為今天就會這樣過去的時候,指揮台發來了信息,看來,那麼長時間的守株待兔,終於取得了成效。
此時此刻,霍光獨自一個人背著雙肩包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在一個轉角處後,他突然間消失了。一直緊跟著他的海豚大感不妙,她連忙向前跑了幾步,而當發現自己暴露的時候,高大的男人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霍光俯視著眼前這個二十歲上下的小丫頭,一字一句的開口問道“小姑娘,從之前開始你一直跟著我,是有什麼問題嗎?”
海豚把臉側向一旁,表現出完全不在乎的模樣“嗯?您在說什麼呢?大叔?”
聽著對方的狡辯,霍光倒是完全無動於衷“小姑娘,你既然跟著我,那就證明你一定知道我是誰,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所以說,大叔,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以讓開嗎!?”說完,海豚就使勁推了一下霍光,然後沒事人一樣向著遠處走去。
霍光倒也沒有追上她,隻是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她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