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漠,被他儘收眼底。
他就這樣躺倒在地,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無動於衷,看著她眼底眉間都是對另一個男人的焦慮和關切,看著她從頭到腳的陌生和絕情,他不由得閉上了眼,身體表麵的痛是麻木的,可心臟的悶痛卻是如此清晰……
120很快到來了,何皎皎幫著醫護人員一起扶著受傷的高子餘上了救護車,也管不了自己喝了酒不清醒了,就跟著上了車,打算陪他去醫院,同時交代他的助理看護好兩條狗子。
另一邊,曲東黎也在其他人的幫助下,上了另一台救護車,被送往最近的醫院。
後來,兩輛救護車同時到達了醫院的急診科,兩個男人也被拉進了同一個房間進行傷口的檢查包紮。
何皎皎喝了點醒酒茶,覺得腦袋沒那麼暈了,在急診科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從醫生那裡打聽到高子餘這邊已經檢查好完了,她才重新走進去探望。
這就是普通的公立三甲醫院,病人不是在獨立的病房裡搶救的,所以她走進去時,第一眼看到的是側躺在床輸液,微微閉眼休息的曲東黎。
她深吸了一口氣,仍舊把他當做空氣,直接走到了隔壁高子餘的病床邊,語氣關切的問他,“好點沒有?你身份證呢,我去幫你掛號繳費拿藥。”
高子餘從自己褲兜裡拿出錢包,從錢包裡抽出身份證遞給她,朝她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謝了。”
接下來,她當著隔壁那男人的麵,拿著高子餘的身份證就走了出去,就像他的家屬一樣,用身份證幫忙掛了個號,然後就是繳費拿藥。
等待的時候,她無意間瞟了眼高子餘的身份證,發展這人居然跟她同一年的,今年也才27歲。再瞧了眼他身份證上的地址,居然是北方某某縣城某某村的,跟他現在的富二代身份全然不符,也是奇怪。
拿到藥物以後,她又走了進去,還是隻在高子餘病床邊坐了下來,故意對他的傷情噓寒問暖。
經過剛才的互毆,兩個男人的傷勢差不多,一個眉骨被打碎,一個下巴脫臼,都是鼻青臉腫包著紗布,身上更是多處淤青……這種傷情,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起碼得臥床休息幾天才能恢複。
“曲先生,請問您的家屬電話是多少?要不通知您家屬來照顧您?”護士不知道曲東黎的真實身份,但是看他這冷峻尊貴的氣質,再看到他病床前冷冷清清的,倒是蠻照顧他的。
曲東黎卻隻是搖頭,低沉道,“不用管我。”
他斜靠在床頭,一邊輸液的同時,眼神有些渙散的盯著天花板,隻覺得頭痛欲裂,渾身散架了似的……忍不住又看向兩三米開外高子餘的病床邊……
目光所及之處,何皎皎正接了一杯溫水,體貼的給那個剛剛跟他互毆的男人喂水,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強烈的占有欲,而她似乎也甘之如飴……
還記得幾個月前,他自己被歹徒劫持,被刺的渾身是傷,這個女人可以不要命的衝過去救他,還在醫院裡貼身照顧了他兩周。
如今時過境遷,她已經把曾經對他的那一套用在了彆的男人身上,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著這一切。
他很清楚,她不是在演戲給他看,而是發自內心的對他不屑一顧了,哪怕他當場死去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當初糾纏的時候可以用儘所有手段,如今厭棄的時候也可以決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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