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令美順著之前蘭芝進去的一條胡同,走著走著進入了胡同儘頭,才發現這是一條死胡同。
正準備往外走,突然聽到哐嘰一聲,左邊的院牆裡跳出來一個穿著汗衫的瘦削男子。
兩人對視上,雙方都是神情緊張。
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趙令美嚇壞了。
胡同裡一個人都沒有,對方搞不好就是那個人販子,自己一個人,又被撞見,要是給自己一刀怎麼辦?
趙令美個子高,轉身就要往胡同外麵跑,老鼠做賊心虛,條件反射就要去追。
從兜裡掏出沾了迷藥的手絹,幾步追上趙令美,捂住她的嘴,可憐趙令美是真的被迷暈,一下子癱軟過去。
老鼠費力的把趙令美搭上牆頭,自己在騎著牆頭把趙令美從院子外麵弄進去。
想讓老鼠出去探探路的老大,看到眨眼的功夫,屁事兒沒辦,又抓了一個女的回來。
氣的照著老鼠的臉上就是兩個大逼兜,“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已經有一個不知道咋出手了,又抓回來一個。”
聽著兩人的對話,蘭芝頭皮冒汗。
這次不知道被抓進來的是誰,人越多,到時就越不好脫身。
定好了晚上出逃的計劃,兩個人販子分彆帶著一個孩子,一個女人扮作夫妻,晚上6:32有一輛往省城去的普快列車。
坐這輛車的人很多,隻要混進去了,就能夠順利離開。
蘭芝一直裝暈,不敢睜開眼睛,指定靜聽著周圍的聲音,聽聽動靜來判斷他們的行為。
從這裡去火車站要坐一個小時的車,蘭芝幾人的生路就在這一個小時裡。
到目前為止,隻有這兩個人販子,不難,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還有其他跟他們接頭的人。
為了以防萬一,隻能等出去了人多的地方,見機行事。
出門前,用粘了特殊藥粉的手絹,分彆捂在趙令美和蘭芝的鼻子上,趙令美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要乾什麼乾什麼,雙眼無神,像個木偶一樣。
蘭芝早有準備,屏住呼吸,加上解毒藥丸的作用,沒什麼大礙。
學著趙令美的樣子,要乾什麼乾什麼。
幸好兩個人販子對自己的迷藥很有信心,沒有發現什麼。
為了縮小目標,老大帶著趙令美和福疙瘩,老鼠則帶著蘭芝和變裝後的小虎子分開走。
這可不妙,要是分開走的話,蘭芝有把握保證自己的安全,可是趙令美和福疙瘩就不好說了。
她心急如焚,這會兒再也保持不了冷靜了。
顧不上有沒有彆的人販子,跟老大一分開,蘭芝就從腰間抽出,早就準備好的銀針,快準狠的在老鼠的麻穴和痛穴上紮了兩針。
趁老鼠疼痛不堪的時候,搶過暈倒的小虎子,飛起一腳踹在老鼠的肚皮上,撞在牆上,癱倒在地。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手軟,蘭芝撿起地上的磚頭,在老鼠還沒反應過來喊同夥的時候,照著腦門哐哐哐一頓亂敲,隻把血都濺出來。
蘭芝這才解氣,抱著孩子往大路上跑去。
此時已近天黑,本是出來采買,卻丟了一個孩子和兩個嫂子,情況很惡劣。
司機小劉擔不起這個責任,已經打電話彙報給了軍區。
蘭芝剛跑出胡同,就碰上了帶隊搜查的戎青。
“戎青!太好了,這是被人販子拐走的孩子,你派人交給家長。”把手裡的孩子一股腦的塞給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