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秦琴明湛!
再後來——
他脫離了公司單飛,成了他們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他一脫離就顯示出自己強悍的能力,秦琴沒法擊殺他,隻好轉而隱忍,韜光養晦。奇怪的是,他也有好幾次機會吞並她的公司,他卻也沒有動手。
對外,他說是吃不下,劃不來。
卻有共同的朋友傳遞消息到秦琴耳中,說是他不忍心,下不去手。
那個老女人後來落馬了,貪汙受賄,弄權作惡,除了他之外,還有十幾個情人……當然,她自個兒也是睡上去的。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被庭審那天,秦琴親眼見到了她,曾經風韻猶存的臉龐變得憔悴不堪,那雙不屑地盯過她的鳳眸目光瘋狂散亂,她才發現有著“格格”外號的權貴女人,真人並不怎麼好看。
淪落下獄,更是頭發半禿臉耷拉,人不人鬼不鬼的。
庭審到一半,聽著自己的罪行,這位年過五十的“格格”芙蓉癮發作,癱倒在被告席上,又哭又鬨,滿地亂滾,屎尿和月經流了一地,奇臭無比。
那個老女人倒了之後,他也倒了,公司破產,業務抽光。最後一頓飯,他約了秦琴來吃,吃著吃著就哭了,對她懺悔,說他很痛苦,他的心裡一直有她的位置。他做的很多事情是違心的,但為了錢,為了業務,為了事業,他沒有辦法。
秦琴心硬如鐵,那時候她身邊已經有了更好的人。那個人很優秀,和她曖昧拉扯中,各種極限牽扯也是讓她頗為頭疼,甜蜜的頭疼。
她自然知道自己是被他愛著的,否則也不會那麼多次在他手底下死裡逃生了。
隻不過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她從不缺愛。
沒必要為了已經過去的悸動而辜負了身邊的人。
那頓飯到最後,他還是硬塞了一塊玉給她。
這塊玉是他戴著從不離身的,好多年了,為他擋過好多災煞。
當天晚上他就在自己曾經的寫字樓頂上跳下來了。眾叛親離,屍首都沒有人去認,最後還是秦琴去給辦的手續。
她給他辦了最後一程,死亡證簽領表落款處寫——朋友。
然後沒多久她就穿越了。
那輛大貨車撞向她的時候,那塊玉好像有生命般飛了出來,一道柔和的光裹住了她——然後她就穿越了。
他似乎還在護他周全。
明湛的話傳入耳中“傻丫,你在發什麼呆呢?你的手好冷。”
趁著勢,他握住了秦琴的手,握得很緊。
秦琴就從尋思中回過味來,笑了笑,說“在……在想,這屋子布局真好,全部推翻了重建挺可惜的。要不然,我們改改圖紙?”
明湛有些驚訝,倒不生氣,說“你想要怎麼改?”
“我想……”秦琴來到房間中,比比劃劃的,“還是保留這個格局,建成個二層樓,應該就夠住了?風格不妨奢華,高牆大院,讓人望而生畏。這樣最好。”
明湛道“讓人望而生畏……不是你的風格啊?”
秦琴微微仰起臉,說“在什麼地方,就住什麼房子……在城裡自然講究‘大隱隱於市’,投那些貴人歸隱田園的葉公好龍癖好。在這畏威而不懷德的鄉下,卻必須越豪華越好,這樣他們才不敢冒犯你,占你便宜。”
黑曜石般的眸子底下,閃過一絲微光,稍縱即逝。明湛隻淡笑著說“秦琴,你真懂拿捏人心。”
“彼此,彼此。”秦琴對著明湛拱了拱手。
還是明湛手把著手,還是坐在書桌前麵頭碰著頭,商量著,熬到深夜,可算把新的圖紙畫了個差不離。秦琴摸了摸肚子,它裡麵很應景地叫喚了一聲“咕嚕嚕……”
秦琴老臉紅都不紅一下,理直氣壯道“我餓了。有啥吃的沒?”
明湛道“沒有。忍著吧。”
他也拒絕得很理所當然。
是兄弟沒錯了。
秦琴不信,舉著燭台跑灶屋去,灶冷鍋涼的,果然,秦四奶奶連口剩飯都沒留。秦琴氣餒,餓得燒心,她還是從空間裡摸出一袋小餅乾,吃了起來。
明湛看著她吃著餅乾從灶屋晃悠到房間裡,不由的定住了。
秦琴還以為他也想吃呢,就很大方地把餅乾遞過去“你要不要?這是我……我之前烤的。有點冷了硬了。不過充饑還湊合。”
也不管明湛信不信,反正秦琴自己信了。
吃過了餅乾,就能肝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