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秦琴明湛!
搖了搖頭,很較真地,明湛道“我很肯定不是氣壞,繩子都帶出來了,還能是氣話麼?我們是族譜上沒有名字的人,說白了,可以不按照族規行事……”
說到這裡,他眯了眯眼睛“堂堂秀才郎,空口白牙的跑到外族人家裡拿人。就算是縣太爺也沒有這權力吧?這普天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倒是真的想去見個官……好好說道說道?”
秦族長一聽,頓時慌了。明湛可是手眼通天的神奇人物,他要是認真起來,整個靠海村都能被掀翻了!
李壹珩不以為然地冷笑“你早飯吃的大蒜哇?口氣忒大了,還見官,你知道衙門八字朝哪兒開麼?見到縣太爺,彆的不說,先把你摁下來打個屁股開花!”
秦族長厲聲喝止道“李壹珩你給我閉嘴!”
李壹珩狠狠地愣在原地,看著秦族長指著秦琴家門口,道“你馬上給滾,離傻丫遠遠地!這幾天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靠近傻丫家裡一步,我就把你的名字在族譜上劃掉!”
李壹珩不敢相信地怪叫“怎麼可能?”
就連幫著他那幾個閒漢也出聲喊“族長,你是不是搞錯了!”
“族長,他可是秀才!以後要光宗耀祖的!”
秦族長哪兒管的上什麼以後不以後,他隻知道,如果把明湛得罪死了,怕是靠海村現在就立刻得死翹翹,恐怕永遠都等不到那個遙遙無期的“以後”!上前一步,斬釘截鐵道“誰搞錯了?本來就是你們不對,沒事找事,快點滾。秦英華,秦四娣,你兩個到祠堂去罰跪!李壹珩,你是秀才,罰跪就免了,立刻給我出去!”
秦族長帶頭,把李壹珩和他的跟班們轟出去了。
兩個長老得了吩咐,親自押送那倆拎繩子綁人的閒漢去祠堂罰跪。
好歹照顧他們臉麵,大年初一的也不好掃興,把事情給控製在最小範圍內。也沒怎麼驚動村子裡彆的人。
把李壹珩攆了出去,秦族長和不好意思地拱手行禮“傻丫,阿湛。你們莫要見怪。李壹珩到底是個秀才……我也……很難辦啊。”
過去好多年,李壹珩在村子裡立的人設就是知書識禮,孝順寡母,進退有度。隻有在明湛這種他看不上眼的贅婿麵前才會暴露他見高踩低的小人嘴臉。再加上有秀才這張護身符,秦族長很難不護著他。
能做到今天這個份上,就算是很難得了。
秦琴道“族長,有功名的人不代表就是道德高尚的人。否則的話,世間上也就沒有貪官了。就我們的同宗族的,不也出了個曠古爍今的大奸臣秦會麼?”
在幾百年前,曾經出過一位抗擊異族的天兵神將,名喚嶽非。在當時的中土快要淪陷之時,他帶領嶽家軍,以誅仙鎮為據點,打敗異族,威震四方,眼看著就要收複失地,大奸臣秦會卻教唆昏君,恐怕嶽將軍功高震主,用十二麵金牌召回嶽非……最終嶽家父子含冤而死,而那個皇帝沒多久也駕崩,那個屈辱的皇朝成了後來人的前車之鑒。
秦會二字,也就成了戲文詞曲裡,平民百姓口中奸臣的代名詞。
秦族長臉色頓時“刷”的變得很難看,說“傻丫,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叔答應你,如果李壹珩真壞到了那地步,我一定不會讓他留在族中!他要考狀元,必須族裡給他出具籍貫戶籍紙,不能做個無戶籍的遊民,就憑這一條,他現在就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秦琴見好就收,道“好,我相信你!”
歎了口氣,秦族長道“剛才李壹珩叫人來找我,說是你犯了事,我就知道他肯定要跟你找茬。你也讓著他一點吧,就算你不在族譜上了,好歹還在這條村裡。他又是秀才,天天鬨矛盾,對你們沒好處的。”
明知道族長好心,這話卻也不中聽,秦琴疏離地微笑著說“叔,謝謝你好意提醒。可有些人偏偏天生一副賤骨頭,我不惹事,人還來惹我。非得吃了痛受了教訓,才知道害怕。”
“實不相瞞,今兒是看在您來了,看您麵子上,我才讓他走了。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那臭不要臉的窮酸吃不了兜著走!”
秦族長見她態度強硬,這和事老是做不成了,也就立刻把話題轉移開了。
聊了一會兒閒天,族長事多,也就走了。
送走了所有人,秦琴索性把院門一關。秦四奶奶有些怯懦道“傻丫,大過年的,這樣子不好吧?多不吉利啊?”
秦琴就嗬嗬了“他們都存心給我找不痛快了,就算是不吉利,也是他們不吉利。”
秦四奶奶啞口無言,最後道“還是你厲害。”
秦琴欣然受落,笑彎了眼睛“那當然。來來來,放鞭炮!”
她買了兩筐鞭炮,還有許多煙花之類的,都用隔火的棉布包得好好的,收在廂房裡。這會兒拿了一些出來放,滿院子劈啪聲,很是喜慶。
歡樂祥和的氣氛,直到秦夏被發現拿鞭炮埋在了菜園子裡,最後炸出了地雷效果而告終。
明湛拎著秦夏耳朵回屋裡讓他反省去了,
……
年初二早上,明湛和秦琴兩口子套好了牛車,裝得滿滿當當的,一路向山蘭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