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誤以為自己要摔下石頭的時候,溫柔而堅定的大手抱住了她的腰。
就在堪堪要被石頭紮中屁股的位置,停了下來。
而林浩南的胸膛無限接近於她。
他的呼吸在耳邊拂掠而過,幾縷被海風吹乾的長發,在她的鼻尖飄揚。
他的右膝蓋跪在了石頭上,右手抱滿了她的腰,左手撐在石頭。
“沒事吧。”他喉結上下滾動,粗啞著無限近的音線在她的耳邊跳起了舞。
花桐不知道為何,覺得耳尖發燙。
“沒事,沒事。”她局促地雙手往前撐。
想要離開這迫人的威懾力。那縈繞不去的曖昧。
而他正頂著石頭,借力離開,不知道是不是就這麼巧合了。
他往她那邊進了一寸。
兩人結實地抱了個滿懷。
溫暖的他抱著濕漉漉的她。
忽而,時間就僵硬在了這摔打的海浪旁邊。
沒停過的浪花,一陣一陣地席卷而上,又被石頭阻擋,摔了回去。
她無辜的眼神四處張望,數了一朵又一朵的浪花,輕聲地問“浩南哥哥,能不能……”
他似乎才醒了神過來,輕輕鬆鬆地離開了石頭,戀戀不舍地抽離自己的大掌。
她往前走了幾步,似乎要離開那個迷惑人心的大石頭。
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全都是他的味道。
她愣了愣,總有一股難言的心情。
“浩南哥哥,你先回去吧,等下他們看見我們兩個人在這裡下海,可能會傳出什麼難聽的話。”
她肯定要一個人下去啊,多方便。
可他不依。
才剛剛回來,他實在是想瘋了。他就是要與她一起下海!
“不怕。他們不會多說的。”
“為何?”這種事,不管清白與否,在村子裡,一定是扭曲的。
就怕她還沒回村子裡,那八卦已經變了三百個版本。
他嘴角勾了勾,“因為,這就是我一直往上走的緣由。”
“啊?”花桐沒想明白,隻知道他拎起地上的網袋和叉子,就踩入了海水。
冰冰涼涼的,正好冷靜一下。
花桐一頭霧水地隨他一起入海了。
大海是最寬容最無私的最接納的。
誰的問索它都會給,誰的情愛它也最清楚。
花桐從未想過,他真的在海底也給了她自由。
還以為,他會一直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呢!
她有了喘息的機會,那自是見著啥都拿啥的!
海麵之下,茂密的海藻緊挨著礁石向上生長,層層的綠色之間,圓滾滾的蓋氏蟹。正伸出粗短的螯足去扒開堵在洞口的海藻,清理著海浪的雜物。
它還在發著蒙呢,連帶著這一片的海藻和底下的帽貝,直接就消失了,留下一灘滾滾的黃泥。
就連剛剛打算捕食的成群的短頜小綿?,都在石縫裡被無故殃及。
那一刹那,正午的陽光似乎不見了蹤影。
而成群結隊的細小的棕黃斑馬紋腹部的鮐魚剛好路過,見此異景,四處逃竄,也被檢查了一番林浩南蹤跡的花桐,一網打儘。
那瞬間的水壓消失,整一片水體都沒了,連帶著花桐都被滾進了鮐魚剛剛消失的地方。
她哼哧哼哧地浮上水麵,吸足了氧氣,才又裝模作樣地拎著叉子遊回了海裡。
此時的她與同樣上來換氣的美男子林浩南相遇,他網了三條河豚魚,準備上岸放進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