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玥這幾日一直在柳玉虎家幫忙操持喪事中的吃食,一直到喪事結束,她才得以回家休息,一躺下便睡得昏天黑地,連公堂上的熱鬨戲碼都沒精神去瞧。
傍晚時分柳青柏回來了,這才將覃氏和徐金寶被判坐牢兩年的事告知她,她方知這兩人的下場。
“你這幾日辛苦了,我給你按按,若還想睡就再睡一會兒,等會兒吃飯了我再叫你起來。”柳青柏說著便給雲曉玥按肩捏背。
他的按摩手法極佳,仿佛知曉雲曉玥何處不適一般,一按一個準,舒服得雲曉玥又昏昏欲睡。
“柏哥,你剛說二伯要把柳美玉賣了?”雲曉玥忽地問道,人也清醒了不少。
“是呀,怎麼了?難道你還同情她想把她買回來?”
雲曉玥哈哈笑,“我買她作甚,她那麼能吃,我可養不了她!”她坐起身,鑽進柳青柏懷裡,“那晚聽孫強說第二天就把陳秋菊娶回家去,你知道他娶了沒有呀?”
“今日在衙門口聽幾位大嬸閒聊時說,孫強已經把人抬回去了,但沒辦婚宴酒席,隻草草拜堂而已。”柳青柏將雲曉玥擁在懷裡,完完全全圈在身前。
村中柳家在辦喪事,孫家的喜事也不便大操大辦,況且那孫家家境貧寒,哪有錢大辦酒席。孫強租了頂小轎,帶著胡威等幾個年輕人到陳家把陳秋菊抬回家,草草拜堂,就直接入洞房。
整個婚禮,除了孫家幾個親朋好友到場,沒有其他賓客,毫無喜氣可言。
“你打聽他們的事作甚?”
雲曉玥笑嘻嘻地,搖搖頭,“好奇而已!”她鑽出柳青柏懷裡,下床,找外衣套上。
“你要乾什麼去呀?”柳青柏見她風風火火的,不由倚著床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穿衣挽發問道。
“去二伯家看熱鬨!”雲曉玥直言說道。
柳青柏失笑,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你最好彆趁機落井下石!那樣可不道義,會讓人說閒話的!”
“我管他人說什麼呢!”雲曉玥冷哼,“有機會的話,我不僅要落井下石,還想趁機砸死她,誰讓她以前總欺負我!”
柳青柏無奈笑笑,隻得由著她去了。
南宮怡寧見雲曉玥要去看熱鬨,便也跟著一同前往。
兩人來到柳玉虎家,見他家確實熱鬨非凡,不僅覃家的人來了,徐家的人也來了,院裡院外還擠滿了看熱鬨的村民。
柳美玉一身臟兮兮地蜷縮在院子一角,哭得聲嘶力竭,雙眼腫得如同核桃。
“玉虎兄弟,美玉既然不是你柳家的人,你就讓我們把她帶回去吧,何苦要賣掉她!”覃家的老大說道。
柳玉虎冷笑,“她爹她娘不僅把我爹氣死,我們家還替她爹養了她十九年,你覃家的想把她帶走,可以呀,拿出十五兩銀子來,你們就把人帶走!”
覃家的人頓時啞口無言,不敢再言語。徐家的人聽柳玉虎這麼說了,想說的話也都咽了下去。
他們其實都存了把柳美玉帶回去然後賣掉的心思,不料卻被精明的柳玉虎看穿了,他們想要人,就必須從他手上買回去。
“玉虎兄弟,這柳美玉,你要賣多少銀子呀?便宜的話,我倒可以買回去做個苦力!”人群中有人笑著問道。
“呸!多便宜你才買得起!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看你有幾斤幾兩,你還想著買人使喚!”人群中當即有人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