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再反對,榮桃笑嘻嘻的在他臉上姆瑪一口,“愛你,老公~”
沈流初笑了笑,捏著她的臉頰晃了晃,皺著眉說,“彆叫那兩個字兒,叔叔聽了會有反應。”
榮桃低頭瞄了一眼,鼓鼓的。
隨即挑挑眉,湊到他麵前,扒著他的肩膀故意問,“那怎麼辦?”
沈流初咽了一口唾沫,略帶深意的看著她笑,“你說呢?”
榮桃紅著臉不說話了,眼波流動。
沈流初不逗她了,在小屁股上拍了拍,“快去坐好,吃飯。”
榮桃不舍得從他懷裡出來,膩著他不鬆手。
“聽話,吃完飯給叔叔按按腿。”
小丫頭一直對他的腿都格外上心,話音剛落,她就坐回椅子上,笑眯眯的拿起筷子,“好!”
沈流初看著她笑了笑,這丫頭很會照顧他的情緒。
他不提腿的事兒,她也絕口不提,但每天睡覺前,都會和他說著笑,習慣性的給他按上一會兒。
晚飯過後,沈流初握起手杖,拉著她往外走,“晚些再按吧,先到院子裡去坐會兒。”
木質涼亭的搖椅上。
沈流初坐下後往後一躺,小丫頭坐在他腿上,靜靜的依偎在他懷裡。
輕輕搖。
不冷不熱,無風自清涼。
榮桃手指劃著他的喉結,“叔叔。”
“嗯。”
“還記得以前,你也是這麼抱著我,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他想了想,笑而不語。
榮桃抬眸看了看他的下巴,黯然神傷,“沒想到,最後你還是做了那個刺蝟。”
他笑笑,“比刺蝟幸運多了,至少,叔叔沒死,玫瑰也沒枯。”
“玫瑰雖豔,奈何帶刺,如果連靠近都會是一種傷害,我真想不通,這種花為什麼會代表愛情。”
她眨著眼,思考著。
沉默了幾秒,沈流初溫和的一笑,“叔叔倒是希望,你渾身都長滿刺。”
“為什麼?”
“這樣你才不會受到傷害,刺不是為了去紮人,是一種自我保護,才能讓你更肆意的活著。”
“那不是很孤獨?愛而不得的煎熬,連簡單的擁抱都是一種奢侈。”
他笑了笑,沒往下接話。
榮桃立起下巴放在他胸前,想了想說道,“如果你是刺蝟,那我做蘋果好了,我情願你的刺紮進我的身體,紮進我的心,然後,你再把我吃掉,這樣,我對你的愛就永恒了。”
沈流初還是笑了笑,沒說話,眼眸卻變得無比深邃。
他望著夜空無聲歎息,傻丫頭,就算你是蘋果,叔叔依然會拔掉身上的每一根刺,叔叔怎麼忍心傷害你,怎麼舍得讓你疼。
“你在想什麼?”
榮桃劃了劃他的下巴。
沈流初一手摟著她,一手握住她的手,“在想你,我桃桃年紀輕輕的,怎麼想的這麼多。”
榮桃抿嘴一笑,摟上他的脖子,“因為愛,因為老公,因為愛老公。”
沈流初歪了一下頭,看著她,調笑道,“小家夥,喊得越來越順溜了啊~”
榮桃有些羞的把臉埋在他頸間,“叔叔,不許笑。”
他把小臉捧出來,與她對視,柔聲問,“我是誰?”
榮桃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眸波流動,“叔叔。”
“還有呢?”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