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裡還有其他人,我連忙將巴魯他們喊進來,通過在竹屋的後牆上一番尋找後,發現了一個暗門。
推開後,是一個很狹窄的密道,直接聯通上方的山洞。
然而當目睹山洞裡的情景時,我趕緊讓巴魯他們退回到下麵去。
饒是心裡早有準備,我依舊覺得自己低估了人性的陰暗麵。
同時也不禁後悔,早上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幾個女原住民一起隨行。
“喂!你們自由了。”
山洞裡,關押著十來個年輕女人,幾乎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手腳皆被鐵鏈束縛著,以各種讓人羞恥不堪的方式綁在木樁上。
當我幫她們把身上的鐐銬打開,又將一些一目人穿過的衣服放在地上,轉身退出山洞後,場麵從死一般的寂靜,瞬間轉化成各種撕心裂肺般的哭喊聲。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群可憐人,或許給予最體麵的尊重,不去打擾,不去憐憫,任由她們自己發泄出來,才是最好的方式。
巴魯已經帶人把那些食草獸聚集在一起,拴在裝滿煤炭的木車上。
我最終還是沒有經受住誘惑,決定把這些東西一並帶走,雖然不知道接下來能不能用到,但最起碼在某天食物跟乾柴短缺的時候,能夠拿來頂一下。
至於食草獸躁動的原因,等回去讓巴魯找個一目人審問一下,以後儘量注意遠離營地圈養就是了。
那些女人們依舊沒有出來,我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便高聲喊道,“各位!你們是打算繼續留在這裡,還是跟著一起走?”
對麵遲遲沒有回音。
我搖了搖頭,剛爬到一頭食草獸背上,準備帶隊離開,身後的竹屋裡,突然跑出來一個女人,“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
“一個雙手沾滿鮮血,卻依舊還保留著基本人性的人。”我笑笑,晃了晃手裡的槍。
其實在東南處的某個角落裡,還躲藏著無數雙小眼睛,是我特意叮囑過巴魯,打進來後不要下死手。
而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對方遲疑了一下,肚子裡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這讓她看上去有些無地自容,隨後,竹屋裡的女人們就全部跑了出來,“我們願意跟你走,但能不能先給我們一點吃的?”
我沒有看她們,“我會在外麵等你們五分鐘,我隻給五分鐘的時間。”
女人們愣了一下,隨後就一哄而散,朝著對麵山洞裡跑去。
連兩分鐘都沒用,就全部返回,並自己爬到食草獸的背上。
當車隊走出蠡山部落的時候,那些被海盜們看管的一目人,個個都露出絕望之色,有的甚至哀嚎出聲來。
我長歎一口氣,裝作無視下令出發。
之前那個第一個跟我對話的女人,叫夏可可,當初曾經是飛機上的空姐,此時,她正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