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並沒想跟她們有所交集，側過身走到複印機前，將資料原件放進去複印留底。
兩人站在她身後沒有動，相視一眼，吳夢凡先開口，“舒恬，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現在你揚眉吐氣了，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兩個，你彆以為你跟厲總在一起就……你捏我乾嘛？”
小雨本來是想提醒她彆說了，沒想到吳夢凡直接講了出來，小雨尷尬的看向舒恬，眼底是有些畏懼的。
舒恬看到了，原本還有些生悶氣，忽然一下就開朗了些，其實每個人到了公司都想要出人頭地，女人之間說的最多的不是保養打扮就是八卦，她之前名聲的確不好，她妄下結論是不對，但這裡麵也有吳夢凡的龔龍，也不是什麼大錯。
跟吳夢凡相比，她就顯得沒那麼可惡了。
舒恬斂下視線，收整複印好的文件，“我沒想怎麼樣，隻要你以後不找我麻煩，我不會說什麼。”
她本來隻是想解釋，可聽在吳夢凡的耳朵裡卻成了一種炫耀，好像是她開恩放了自己一條生路一樣。
“舒恬，你不用裝得這麼大氣，你是什麼人大家心裡都清楚……”
“我什麼人？”舒恬打斷她，抬眸看向吳夢凡，那雙溫和的眼眸鋒利起來，竟跟厲函有幾分相似，“你跟我私下沒有接觸過，平時也沒有太多交集，你知道我？了解我？你隻是絲毫不用負責人的詆毀我，我如果早想要跟你計較，不用等到現在，你以為自己還能在函禕待下去？”
她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讓吳夢凡臉反駁都顯得那麼無力。
因為這就是事實。
小雨忽然垂下頭，想到自己之前的種種所作所為，臉上一陣難堪的火辣，“對不起……”
儘管她的聲音很小，可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吳夢凡難以置信的看向她，“你說什麼呢！”
“夢凡，我們彆這樣了，真的不好。”小雨甚至還在勸說她。
吳夢凡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絲毫不反思自己才是錯的那一個，鬆開挽著她的手，忿忿道，“你……你就是牆頭草！”
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怨氣衝天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舒恬欺負了她。
複印室隻剩下兩個人，小雨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站在原地沒動。
片刻難捱的沉默，舒恬終於克製住心裡的那些壞情緒，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畢竟之前那麼多過節，好聽的話她說不出，隻留下淡淡一句，“沒關係。”
小雨不敢相信的猛地抬起頭，“你、你不怪我嗎？”
舒恬笑了下，“都過去了，況且你討厭我也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人。”
她一句話正好戳中小雨的那點小心思，原本有些蒼白的臉瞬間染上羞窘的紅暈，她張了張嘴，還沒說話，便被舒恬截斷，“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既然喜歡就去爭取，詆毀彆人並不會讓你顯得高人一等。”
小雨咬唇，儘管舒恬並沒有表現得很在意，可她就是覺得十分難堪。
看著舒恬離開的背影，她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厲函和葉鈞庭都會對她那麼特彆，因為她就是一個很特彆的人，很溫暖，很正直，有著這個社會最難得的品質。
她和她們根本就是不同的兩種人，看似柔弱卻又一顆無比強大豁然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