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函隻覺得自己最後的理智也隨著她這句話而崩塌,去哪都不跟他走?
翅膀是硬了。
不過翅膀硬了又如何,他親自豐的羽翼,他也可以親手折斷!
舒恬隻感覺周身的溫度一下子降下來,源源不斷的寒氣和怒氣從身側男人身體裡散發出來,她整個人都好像被凍在原地,心臟也不安的瘋狂跳動起來。
他驀地俯身湊近她的唇,大掌還掐著她的下巴,不顧她的掙紮,用全部的力道征服,微微往上抬起幾分,薄唇擦過她的唇角,“不跟我走總要有個原因,怎麼,覺得官司打完了自己一身輕,不想繼續待在我身邊?”
舒恬瞪大眼睛,渾身都被他尖銳的語言刺激的止不住顫抖起來,眼眶中的淚水顫顫巍巍,幾次要掉出來被她生生忍著,生氣失望到極點反而笑出來,“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
打完官司……
她的離開,他真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還是說在他眼裡,他跟蔣夢瑤的苟且根本不算什麼,所以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
舒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開門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害怕,恐懼,慌亂,可也有欣喜和感動,然而剛才的對話,卻讓她有了錯覺,仿佛眼前這個男人,她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
厲函盯著她的眸子裡全都是濃重的失望和戾氣,那種緊繃的感覺讓他骨頭都在疼,“不是的話,你就跟我好好解釋。”
解釋給他聽,為什麼離開,為什麼一聲不響的讓他找不到。
舒恬聽完卻笑的更開,她一邊笑一邊搖頭,脆弱的讓人不忍心看第二眼,“厲函……厲函……”
她一聲聲喊著他的名字,像是在叫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語,情緒在幾秒內急劇變化了幾次,最終激烈的掙紮起來,“你想讓我解釋什麼,嗯?我解釋,哈哈……你放開我,放開!”
厲函看著身前的小女人一時哭一時笑,剛剛要乾的淚痕又重新被新的沾染濕漉,她那麼悲傷那麼難過,可離開的那個人是她,不是他。
舒恬掙脫不開,整個人都像是被禁錮住,就像她此時的情緒,拚命的想要找一個突破口,卻像個無頭蒼蠅怎麼都找不到。
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在一瞬間到達極限,她再也忍不住,理性全失,不管不顧的吼出來,“你要原因是不是?好,我告訴你,因為我在我眼裡,你現在跟唐澤辰沒有任何區彆,讓我覺得沒用,惡心,讓我不想麵對!你說的對,打完官司我就是要離開,你能怎麼樣?當初在一起是你說的,我跟你,你幫我贏了官司,這一切對你來說就是個交易,我現在隻是兌現當時所說的,可以了嗎?!”
男人定定站著在沒有一絲表情,那雙深不見底如同寒潭的雙眸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剛才,他心愛的女人,用那張總是笑著的小嘴對他說出了那麼一段話,她說他惡心,把他比作她前夫那樣的蛆蟲,說他們的感情隻是一場交易,始於他,終於她。
多麼諷刺。
他所有的付出都因為這段話變得那麼廉價,不值錢。
心臟,那麼,那麼的疼,像是一點點被撕裂,最不想聽到的,最不想見到的,還是這樣發生了。
“交易……嗎?”蹙起的眉峰挑起譏諷的笑意,又在短短一秒之內消退。
手臂,被他攥住,他轉身,絲毫不顧她淩亂步伐幾次差點跌倒,直接將她半拖半拽到床邊,毫不留情的將她一把按了上去……
舒恬大驚失色,看著男人站在床尾,單膝抵開她孱弱的兩條細腿,俊臉陰沉的扯開襯衫扣子,然後是皮帶,再然後是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