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會被發現,這個身份很正常,在你之前她所有的履曆都是真實存在的”
舒恬不知道孟時川是怎樣得到這樣一個身份的,但是她能夠想象的到,從今往後她要跟過去的舒恬完全告彆,成一個完全不相乾的人物
她要開啟新的人生,就必須忘掉過去的一切
suran
看到這個陌生的名字,眼淚止不住的漲起在眼眶中不停打轉,舒恬強忍著,才沒讓它們落下來
她抬手撫上小腹,那些對未來的恐懼和擔憂讓她十分緊繃害怕,可她沒有退路可以走,為了這個孩子,也為了自己
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心頭上的那點執念,就讓它再停留一會吧
……
厲函完全不管自己了
公司,家庭,身體,任何一切,都占用不了這個男人半點心思,他唯一想的做的就隻剩下找到舒恬這一件
起初,他一整天都在事故現場待著,到了後來,他更喜歡晚上去,他怕他的恬恬一個人在那裡會害怕,也怕自己會撐不過每晚襲來的回憶
太痛苦了
每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甚至出現幻覺,幾次看到舒恬站在家裡,站在他麵前,他也夢到過,夢到過她滿臉是血的跟他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那些畫麵明明都是假的,都是他的想象,可就像是一張大網將他死死裹在裡麵,讓人喘不過氣
這個本就不愛說話的男人更加沉默寡言了,他不愛說話,不愛跟人交流,每天都像是死了一般活著
他像一具行屍走肉,但他不是,因為他的心無時無刻都在撕裂的疼痛著,這些疼痛提醒著他,一切都沒結束,每天都在悲傷的進行著
他想過死,可又怕舒恬會突然有一天出現找不到他,就這樣活著吧,他想,死了就不會痛苦不會愧疚了,他連死都不配,他就是要這樣自虐一樣的活著,他有罪要贖
他每天都會到海邊去,晚上離開的時候輕輕道一聲晚安,也不管她是否真的能聽到
他開始飲酒,開始喜歡大醉的感覺,隻有酒精能麻痹他的心臟,讓他的苟延殘喘能歇緩一會兒,隻有這樣心頭那片地方才不會疼
這一天像之前的任何一天,喝完酒,他被代駕送回彆墅,曾經那麼溫馨的地方,此時回憶起來隻剩孤身一人的悲涼
他踉蹌著腳步走進大門,就連代駕的司機都不忍心所看,這個男人出手大方,身著不凡,住著如此豪華的彆墅,他什麼都擁有了,可看起來卻比任何一個人都痛苦
厲函投也不投的走進玄關,李嬸已經被他安排到彆的地方,家裡沒開燈漆黑一片,隻有門口的感應燈發出昏暗的光亮
厲函微微俯身換拖鞋,也就是在這個空檔,腰間忽然纏過來一抹柔軟溫熱的身子,特屬於女人白皙纖細的手臂出現在身前
男人身體猛地僵住,朦朦朧朧之間他想起之前跟舒恬的點點滴滴,他那時偶爾應酬回來的晚,她就在沙發上做點自己的事情等他回家,每次剛一進門,她總是會跑過來抱住他,仰著頭笑嘻嘻的跟他說,“你回來啦”
眼前畫麵清晰地就像是昨天發生過的,酒精充斥在血液裡,太渴望太渴望,以至於這一刻厲函幾乎魔怔般的翻身將人抱進了懷裡,“恬恬,天天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這些天我過得生不如死,一點都不好,求你不要再走了……”
聞言,女人身體有一瞬的僵硬,不過下一秒她便張開雙臂回應他,“我不走,我會一直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