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舒恬以為她又要淪陷時,身上的男人卻忽然翻倒在一旁,跟她肩並肩平躺著,一隻手還攬在她的腰上。
她不禁有些緩不過神來,隻剩下急促的呼吸。
“彆難過,以後給你補上。”
黑暗中,傳來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
舒恬愣了下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頓時羞得一張臉通紅,掙紮著要從他懷裡離開,卻被更加用力的扣住,“彆亂動,我可不保證待會不會改變主意。”
“你流氓!趁著彆人睡著了做這種事情!”舒恬瞪他,羞窘到了極點。
“哪種?”厲函閉著眼睛,收緊了臂彎便將她圈進懷裡,英挺的鼻梁湊到她耳邊嗅了兩下,“流氓你還不是很喜歡。”
她剛才摟住他的脖子,已然動情。
舒恬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一句反駁的話,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唯獨對這個男人定力不足!
“睡覺吧,不會對你做什麼,就這樣抱著你。”
“你放開我!”舒恬這個姿勢很不舒服,況且,她現在身上什麼衣服都沒穿,特彆彆扭。
見她還不死心,男人眼眸微微睜開一條縫,大掌在她腰上擰了一把,懲罰她的不老實,“不想睡是不是?乾點彆的?”
他這個‘乾’字說的尤為重,舒恬低呼一聲,被他‘欺負’的聲音都染上了委屈,“啊!你、你放開,我還沒換衣服呢……”
男人動作頓了下,剛才衣服脫到一半,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這才鬆開鉗著她的大手,“換吧。”
舒恬鬆了口氣,摸著黑從床上找到了自己的襯衫,不料下一秒便被一股更大的力道扯走,一條麵料絲滑的睡裙扔了過來,“穿這個。”
舒恬看著手上的吊帶睡裙,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咬牙將裙子套在了身上。
“內衣不脫,不難受?”
她小臉鐵青,知道他沒安好心,嘴硬道,“不難受。”
厲函也沒再說什麼,重新將人摟進懷裡。
夜深人靜,屋子裡靜悄悄的,男人身後是通往陽台的落地窗,透過明亮乾淨的玻璃依稀能看到懸掛在天空中的一輪圓月。
舒恬聽到身側男人的呼吸變得規律起來,知道他已經睡了,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視線適應了黑暗,她悄悄打量著這人的眉眼。
老天要怎樣厚愛一個人,才能將所有美好的比例都賜予一個人,她本以為再完美的人也要有幾分缺陷,可偏偏這個男人就是完美到沒有缺點。
這張俊美的臉上,舒恬最喜歡他的鼻子,他鼻梁又挺又直跟額頭飽滿的弧度連接正好構成黃金角度,側麵看過去無比立體凸出。
就在剛才,他還用鼻尖親昵的蹭著她的脖頸和額頭。
今天聽到李嬸的那些話,看到他這五年所做的維護,這一切給了她很大的衝擊,如果他是一個尋常男人也就罷了,他那麼優秀,那麼出挑,放眼整個j市也少有人能跟他比,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苦苦等了她五年。
其中包含的情意,她多少有些明白了。
靜謐的夜色,舒恬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也聽到了自己的心聲,或許這段感情拿起還是放下,她都該正麵麵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