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好處還不願談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厲函停下簽字的鋼筆，抬頭，“肯定是對方給了更大的好處。”
馮遠哲這才恍悟，但是繼而更加疑惑，“既然如此，為什麼孟時川要費這麼大功夫？如果好處比我們還多，那豈不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你還沒明白嗎，他是衝著我來的，不是衝著項目，也不是為了盈利。”厲函說起來也覺得很可笑，那個孟時川為了惡心他一下，倒是也不顧自己了。
他越是這樣，他就越不可能讓舒恬再回到他身邊。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男人視線落在辦公桌前麵的電腦屏上，上麵全都是紅紅綠綠的線條，還有各種代碼和數字，是今天的股市。
食指在桌麵無聲敲動幾下，他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現在項目被孟時川惡意乾預，上市可能有些困難，你派負責人去跟對方溝通一下，擬一個收購方案，可以給對方獨立運營權，我們隻參與年底的分紅，做個股東。”
馮遠哲有些意外，之前從未聽過厲函提出收購這一塊，不禁有些擔心，“厲總，其實這個項目也不是非做不可……”
厲函搖頭，“放心，我不是衝動，這本來就是我的nb。”
“可是如果收購的話我們需要承擔的風險就變大了。”馮遠哲抬手推了一下眼睛，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做投資這麼多年，從未參與過收購這一項，這是本質上的調整。
“彆忘了我之前是做什麼的。”厲函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
馮遠哲這才想起這個男人另外一個身份，律師，並且還是享譽全國的大律師。
跟厲函工作這些年，他都差點忽略了他另外一項技能，也是，如果他衝動或者不明智，又怎麼可能短短三四年時間就把投資做的這麼好。
或許，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抱歉厲總，我隻是擔心收購中間孟時川還會使絆子。”
“使絆子是肯定的，但既然躲不開又何必躲呢？”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越難越不可能的事情，他就越想要挑戰。
他不會放棄自己的項目，也不會意氣用事，他精明的大腦不允許他這樣，他要做的更好。
從公司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多，厲函一口飯都沒吃，連水都沒喝上幾口，合同簽完還有會議，會議之後還要跟公司的各個部門的負責人溝通，一連幾個小時晃過去，等到停下來的那一刻才覺出來累。
他說話不多，但一人說一會兒時間也不短，嗓子有些酸疼。
他抬腕看了眼時間，心裡盤算著舒恬那邊的情況，打了通電話過去，剛一接通就聽到對麵熱鬨的聲音傳來。
在舒嘯葉麗華還有舒長磊的一片嬉笑聲中，傳來女人有些著急的聲音，“喂？”
一下午的疲憊和緊繃都在她細柔的嗓音中消散，他扯了一下領口，“乾什麼，這麼著急。”
“沒，剛才端餃子，剛放下盤子就聽到你電話響了，我跑過來接的。”
男人挑眉，“吃餃子？”
“嗯。”舒恬說著的同時還看了一眼桌上皮薄餡多的水餃，又問他，“你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