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怕他衝動,“hak你需要冷靜。”
“我很冷靜。”他放下手裡的望遠鏡,想到舒恬不自覺笑了下,“我想看看那位厲律師的底線到底在哪。”
“hak!”
“噓。”男人將手指放在唇中,褐色的眸子帶著狡黠如同蜥蜴的眼睛,“他踩著我的底線來回走,總該讓我試試他的底線了吧。”
……
當天晚上兩人便在酒店的旋轉餐廳解決了晚飯,舒恬怕他不舒服也就沒有再提逛街的事兒,那晚睡覺,厲函摟的她很緊很緊,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嵌進身體一樣。
第二天早上,舒恬不到八點便醒了,身側男人還在睡,見他肩頭露在外麵,她伸手替他將被子拉起來。
睡夢中的男人突然被驚醒,一把攥住她懸在空手的小手。
舒恬被他嚇了一跳,莫名的看著他,“我吵到你了嗎?”
看到是她,厲函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昨晚他一直都沒敢睡實,就怕半夜會有什麼意外發生,而高度緊張的結果就造成了這種條件反射。
他眼底不少血絲,將人重新攬進懷裡,“再睡一會兒。”
舒恬心疼他平時工作忙,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便隨他去了,自己倒是沒什麼困意,拿出手機看婚禮的現場設計方案。
她當時定的是以黃色調和藍色調為主的兩種顏色,整個會場都由黃藍亮色呼應,藍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而黃色是舒嘯最喜歡的顏色,本來還擔心不搭,這樣一看倒是很清新亮眼。
舒恬正看著,手機突然提示有一封新的郵件,她順手點開看了眼,是那個叫oden的外國男人發來的,內容很簡單,她上次的報價通過了他們公司的審核,想要長期合作,需要見麵具體聊一下。
舒恬有點意外,沒想到能這麼順利,不過還是給對方回了信,表示明天出差回去便可以麵談。
興許是她看的太投入,厲函也忍不住掀起眼皮瞅了一眼,視線從那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郵件上劃過,卻發現一個英文名字,“oden?你什麼時候還有外國的客戶了?”
舒恬被他問的一愣,“是之前來我店裡的一個人,他們公司需要采購,覺得我們這邊比較合適。”
“采購?”
“是啊,我跟你說過,這樣的供應訂單店裡也接的。”舒恬看著他才鬆開又再一次皺緊的眉頭,不由得問道,“阿函,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如此敏感的厲函,這麼久了舒恬還是頭一次見。
聞言,男人斂了眼眉,不是不想把事情告訴她,而是怕告訴她了非但沒有好的作用,反而讓她更加不安。
他坐起身來,再無睡意,“可能是太忙了。”
舒恬看著他眼底下明顯的那一圈烏青,很是心疼,“我聽說這裡有一家很出名的水療館,可以過去放鬆一下。”
昨晚申請了調度保護,今天出門不成問題。
厲函點頭應下來,心裡想的卻跟放鬆無關,他想室內場所總比室外好,到時候要個包間更安全一些,可誰能想到,就是這個決定卻成了他最後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