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喘氣兒呢!”
“那就好。”
兩人環顧一下一點光亮都沒有的水泥房,不再多言,快步走了出去。
這一下重擊直接把唐婉打的昏迷不醒,雖然她一直都有呼吸,但是卻越來越微弱,並且臉色也愈發差勁起來,從開始的蒼白,到最後都有些青紫了。
杜建業的手指沒事,但是卻少了一塊肉,他不敢去看醫生,隨身帶著的東西也隻能是消毒而已,原本完好的食指現在已經腫成了香腸那麼大,缺損的那一塊兒看起來可笑又駭人。
這一夜,三個人都沒休息好,杜建業是手指頭疼的睡不著,而另外兩人則是因為害怕在水泥屋的那個女人會死掉。
他們不時進去看一眼,最多間隔三個小時,生怕會沾染上人命。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杜建業便起來,他隨便吃了一口帶來的乾飯,轉身叫醒還在睡覺的另外兩人。
“起來了,起來了!”杜建業隨地吐了口痰,粗聲粗氣的吩咐兩人,“沒水了,你們兩個下去找點水上來!”
男人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才五點半,這個時候連村民都沒起,去哪裡找水?
但是對上杜建業那雙戾氣滿滿的眼睛,他們又都將抱怨咽下,稍微擦了把臉便朝外麵走去。
通往外麵的路就隻有一條,車子都開不進來,兩人並肩行走的寬度,十分狹窄。
他們打著哈欠,身上披著襯衣,一邊走一邊咒罵,“草,這個杜建業是不是腦子有病,這個時間讓去找水,去哪裡找?真要這麼渴,把自己的尿喝了啊!”
“就他那個德行,尿尿都是歪的!”
“哈哈是啊!”男人抬手抹了把臉,“不過他到底是不是要綁架?我怎麼看著有點像是要……”
說到這,他頓住,可眼底的那一抹神色已經昭然若揭。
殺人。
兩個字劃過腦海,兩人都隨之一愣,臉上的惺忪和慵懶褪去,換成嚴肅緊張。
“不會吧,他應該沒這個膽子,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不是這麼輕易能下得去手的。”
“難說。”另外一個人搖了搖頭,朝遠處的山頭看了眼,“他手指頭發炎這麼嚴重都不在乎,這人戾氣太重。”
話題太沉重,他們都不想在繼續進行下去,正好快要走到山路口,那裡有一家很小很小的商店,是當地村民開的,遠遠就看到那村民從摩托車上下來,估計也是才來開門。
“喲不錯,真讓咱們倆趕上了。”
兩人快走幾步,推門走進去,闊步到了櫃台的位置,視線掃過那一排排的泡麵和礦泉水,抬手指了指其中藍色樣式的水瓶,“這個,給我拿三瓶。”
老板是非常樸實的當地人,身上穿著淺灰色的外套,黑色頭發夾雜著少數白發,胡子拉碴,麵色黝黑,隻是聽見這話後,明顯神色緊繃,“這個嗎?”
兩人迅速抬起頭,長期的警覺性讓他們非常細致的觀察到老板僵硬的手勢,對視一眼,心底暗叫一聲不好,轉身要跑,額頭卻抵上一道冰冷堅硬的力道。
“舉起手來,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