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澤嚇的一個哆嗦,這才發現人已經醒了,立刻走上前幾步,將自己失態的樣子掩掉幾分,“咳……你醒了啊,身體沒事吧?聽說你記憶回複了,等頭上的傷好一點我再安排給你檢查。”
“好,謝謝。”
令君澤實在是太高興,喜不自禁的笑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喜當爹了。
厲函實在看不下去,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扯出了病房,“你乾什麼?”
“我乾什麼了我?我這不是為你們倆高興嗎!”令君澤說起來還覺得自己特彆有利理,想到在y國的種種,還有回國後的治療,有一種難以克製的激動,“舒恬也算是我一直看著的病人了,不管是出於公還是處於私,她能恢複我打心裡高興。”
作為一名從業經曆如此豐富的醫生,令君澤太明白儘人事聽天命這個道理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很多人即便你做了最大的努力,卻還是無法有一個圓滿的結果,所以在治療中,他也都是這麼勸自己,不然這些年這麼多生死,他早就承受不住生命所帶來的沉重力量。
可是麵對舒恬,他沒辦法做到完全的不在意,那是他的朋友,是他兄弟的老婆,即使他從未說過,可是內心裡他比任何人都渴望。
對彆人來說,舒恬能不能恢複隻是一個結果,可對他來說,是治療過程中無數次的選擇。
這一切都掌握在他手裡,所幸現在因為這一場意外,她找回了那些丟失的記憶。
他鬆了口氣,終於放下了那塊始終懸著的石頭。
厲函也隻是故意打趣他,怎麼會不知道令君澤的壓力,隻是兩個大男人都不善言語,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裡的這份感受。
“阿函,我為你高興。”到頭來,也隻是這樣一句略顯蒼白的祝賀。
“我知道,辛苦你了。”厲函扯出一抹笑意,兄弟之間不必多言,都明白。
“我剛才那樣讓舒恬看見,毀了我一直以來的形象,哎……”令君澤長歎一聲,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關乎形象問題。、
聞言,厲函微微挑起眉頭,“我老婆你那麼在意乾什麼?”
令君澤咋舌,“你彆這麼敏感行不行?好歹舒恬喊我一聲哥,多少我也心疼她啊!”
沒想到厲函一點都不零錢,直言不諱的回絕了他這份‘好意’,“不用你瞎忙和,有空操心這些回去多補點覺,黑眼圈快落地上了,不怕嚇著你家田醫生?”
說完,他便立刻轉身朝病房內走去,令君澤氣的直咬牙,“嘿~!”
看著那道欣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令君澤又忍不住失笑,抬頭看向一旁的鋁金門框,借著反光瞅了瞅自己的臉。
彆說,這黑眼圈還真有些嚴重。
他雖然年齡不小,可保養一直都不錯,保健品和醫學護理也都非常合理且適當的進行著,但是這一連幾個月的操心讓他憔悴了不少,好多時候,他都是直接睡在辦公室的。
還好,舒恬這邊的情況暫時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唐婉那邊了。
想到唐婉,令君澤又是一陣歎息,她的情況非一朝一夕能夠找到解決辦法的,想要治療成功,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絕非小事。
路漫漫,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需要摸索前進,隻希望那個男人不要先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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