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寅輝勇氣可嘉,奚名茗不能點頭。
此處熱帶雨林,真的有毒蛇毒蛙以及不明生物出沒。
真出事,奚名茗不能不顧隊員性命。
每支參賽隊伍均攜帶求救信號器,隨時可以摁鍵求救,主辦方收到信號,便會組織定點救援。
信號一旦摁下,便是提前退賽。
奚名茗不再多話,綁好繩索一馬當先,滑下斷崖。
沿途仔細感受,彆說,真有不明生物在腿部遊走。
好在視線受阻,奚名茗也懶得分辨,主辦方的防護質量不錯,她操起軍用開山刀砍向周圍帶刺的樹藤。
到了這個程度,奚名茗呼吸也粗重起來。
她尚且如此,奚名茗回頭觀察吳寅輝“能堅持嗎?”
又問最後斷尾的楊海洲和排名第三的楊建“有沒有問題?”
三名隊員的回答像是從胸腔擠出來的聲音“能。”
多說一個字,都是對生存發起挑戰。
繼續前進。
奚名茗的記憶沒有出錯,這是一處接近50米的斷崖。
終於觸底,腳下是厚重的泥濘。
吳寅輝落地後沒走多久,徹底暈了過去。
好在隊員們都接受過緊急救援訓練,很快組織起救治。
吳寅輝醒來,有一瞬間的恍惚。
頭頂是黑壓壓的天空,四周是密不透風的叢林,身下是……硬梆梆的石頭?
隊長把他拖出泥潭了嗎?
“隊長,我們能走出去嗎?”
奚名茗拍了拍他的娃娃臉,喘息道“有隊長在,你想有事都不行。我們一起出去,殺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她的體力也接近枯竭。
隻能說人在很多時候,意誌可以創造奇跡。
答應李將軍成為軍人的那一刻,奚名茗的字典裡就不存在退縮。
這是獨屬於奚名茗的人生信條。
換個直白點的說法——她莽!
奚名茗樸素的觀念,警察就該為人民服務,軍人就該為國征戰。
不死不休。
加入a國國籍二十餘年的蘇裔知名商人,高峰正好在k國處理生意。
他女兒高思文因為人種和性格,讀高中得遭受嚴重校園霸淩。
這些年堅持看心理醫生,慢慢走出陰影。
孩子即將畢業,高峰便帶她到處走走,拓展見識。
難得女兒對特種兵大賽有興趣,高峰托人聯係當地商會會長,幾人一起被舉辦方隆重接待。
高峰在武裝力量統治蘇國時逃離,對母國感情複雜。
高思文自始至終星星眼。
她湊近高峰的耳邊“爸爸,我認識賽場上唯一的女特種兵。”
五年前,她還給顧明媚發過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