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仁倉惶道“你把我送到警察那裡,我做的壞事我都說出來,讓他們把我關到監獄裡。或者你把我放了,我馬上就去自首,讓法律來製裁我。”
“我絕對不會把你暴露出來的,你要是把我殺了,警察很快就會抓到你的,這樣你也得給我陪葬,為我這樣的爛人陪葬實在是太不值得了,你應該好好活著。而且我死了,我爸媽也不會放過你的。”
陳仁說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為曾曉著想。
曾曉覺得陳仁把她當成傻子,把他送到警察局,可能過不了多久他又能出來瀟灑了。
他倒是聰明,知道去坐牢還能留一條命。
曾曉掐住陳仁的脖子,“你早乾嘛去了,現在才想要自首,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像你這樣的人不死到臨頭,根本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曾曉逐漸收緊手上的力度,陳仁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開始劇烈掙紮,曾曉把陳仁掐得麵色發紫,陳仁的掙紮力度越來越小,最後一刻曾曉還是把陳仁放開了。
“就這樣讓你死,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折磨你,讓你感受什麼叫痛不欲生。”
陳仁劇烈呼吸,看著癲狂的曾曉,陳仁忍不住渾身發抖,痛哭流涕道“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世界上要是有後悔藥的話,我願意用命去換,可惜沒有。你對欣源下手的時候,有過一瞬間的後悔嗎?”
陳仁毫不猶豫“有有有,我有過後悔,欣源是個很美好的女孩子,我不應該去強迫她的,但是我沒能控製住自己。”
“事後我也給欣源補償了,我答應可以幫她拿到一個保研名額,她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她,我真的沒想到她會跳樓自殺。”
“我知道她死了之後特彆後悔,我覺得是我自己逼死了她,我每天都受著內心的折磨。”
曾曉被惡心到了,這個畜生張嘴就來,他根本就沒把楊欣源跳樓自殺當回事,可能還會說這個女生的承受能力不行,多大點事。
楊欣源被網爆的那麼厲害,他卻一點事都沒有,照樣每天吃喝嫖賭,擔著一個大學教授的名頭,處處受人尊敬。
學校還給了楊欣源退學處分,陳仁仗著家裡的人脈背景,學校沒有對他做出一點處罰,任由他欺辱女學生。
陳仁壞事做儘,但是一點處罰都沒有,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運用法律的武器也無法製裁這個畜生,就算是以命換命,能讓這個畜生付出代價,那也很值得了。
趁陳仁還有意識,曾曉打開手機錄音,讓陳仁把他的罪行一字一句說出來,說得好的話,她可以留他一命。
陳仁一聽自己還有救,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做過的所有壞事都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他像倒豆子一樣,滔滔不絕地傾訴著自己曾經犯下的種種惡行,沒有絲毫隱瞞和保留。每一件事情都被詳細描述,仿佛要將內心深處隱藏已久的黑暗全部揭示出來。
他的語速越來越快,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但卻沒有停止的意思。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彆人感受到他深深的懺悔之情。
陳仁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說話,說完後,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大喘氣。
陳仁的大腿和肩膀還在不停地流血,他整個人的臉色已經慘白到了極點,因為失血過多,他冷得顫抖,抖個不停。
“說完了嗎?你最好不要有什麼隱瞞。”曾曉居高臨下地看著陳仁。
陳仁虛弱道“說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以放了我嗎?”
“放了你?當然,我這個人說話從來都算數。”曾曉恍如觀音轉世,露出一個慈悲為懷的笑容。
陳仁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下一秒就被曾曉一刀捅進心臟裡,陳仁痛到窒息,不可置信地看著曾曉。
再一看,哪裡是觀音轉世,分明是惡鬼現身。
在陳仁驚駭的目光中,曾曉瞬間又把匕首抽了出來。然後又快速地捅了進去,再拔出去。捅進,拔出。捅進,拔出。這個動作曾曉重複了數遍,麻木地看著陳仁漸漸斷了氣。
陳仁的胸膛和腹部都是血窟窿,除了臉以外,整個上半身慘不忍睹,腸子都翻滾出來。
哪怕確定陳仁死得透透的,曾曉也沒有停下動作,直到手都抬不起來了,曾曉才累倒在地上。
曾曉渾身上下都沾滿了陳仁的血,看不出原本的麵容,仔細一看,更似從閻羅殿中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曾曉緩過了勁,爬起身來,轉頭再看陳仁一眼,喜怒不明,隨後踉蹌地往外麵走去。
廠房外有一處水龍頭,曾曉洗了洗身上的血,血水緩緩從她身上劃過,接著浸染到地上。
沾的血太多了,一時半會洗不淨,曾曉便隨意地擦了擦,回到車上換了一套衣服。
曾曉把全是血水的衣服扔回廠房裡,然後把廠房裡的門關上。
關上門的最後一幕,陳仁死不瞑目的眼神直直盯著曾曉,曾曉幽暗的眼神毫不避讓地與陳仁對上,彷佛在說,有種來找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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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曉返回車上,把車開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