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方借來了一輛三輪車,莫淡月沒辦法,隻能在三輪車上鋪了一床爛被子,然後三人再一起把莫江北抬到三輪車上。
莫青方在前麵開著三輪車,李芳坐在他旁邊,莫淡月在後座陪著莫江北。
莫江北用疑問的目光看向莫淡月,莫淡月對他笑了一下,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不用擔心。”
到了鎮醫院後,鎮醫院的醫生說莫江北這樣的情況要去大一點的醫院拍片,他們醫院看不了。
莫青方不樂意了,大聲嚷嚷道:“不就是崴了一下腳嗎?你隨便給他看看就行了,還要去拍什麼片啊,你們醫院都是一群廢物,連腳傷都看不了。”
醫生才不管莫青方怎麼說,反正堅持讓莫青方帶莫江北去大醫院拍片,他們這裡看不了。
醫生心裡有數,莫江北在他們這裡看了,萬一沒治好,莫青方少不了得訛一筆錢。
從鎮醫院出來後,莫青方就不太想往市醫院跑了,拍片估計得花不少錢,他不想花這筆冤枉錢。
莫淡月一眼就看出了莫青方的想法,她也不指望莫青方,反正到了鎮上,想要叫車還是很方便的,實在不行還能打120。
莫淡月走到路邊問有沒有去市裡的車,正好有人要去,莫淡月付一百塊的車費,那人也同意搭載莫淡月一家四口。
莫青方眼見莫淡月把錢都給了,隻能把三輪車停到一個親戚家,然後跟著莫淡月去到市裡。
到了市醫院,醫生看過後也立馬安排了拍片,拍完片後診斷為腳後跟根骨粉碎性骨折,醫生建議最好是進行手術治療。
莫青方一聽要手術,一下子就變臉了,指著醫生罵道:“你這什麼庸醫,一來就說要手術,搶錢是吧,一個小小的腳傷,你跟我說要手術,看老子不弄死你。”
莫青方舉起雙手往醫生身上抓起,很明顯是要暴打醫生一頓的節奏。
醫生害怕地往後躲去,嘴裡喊著:“家屬,家屬你冷靜一點。我隻是建議你手術,你不願意手術,也可以選擇保守治療。”
保守治療就是打石膏,最後莫青方選擇了打石膏,醫生還建議最好給莫江北買一副拐杖。
折騰這一趟回到家裡已經快晚上八點了,不過莫淡月心裡也安心了不少,醫生說保守治療就看莫江北自身的恢複情況,莫江北還年輕,恢複以後跟之前也沒有什麼區彆。
莫淡月特意從鎮上買了骨頭燉湯給莫江北喝,有了拐杖,莫江北也可以下床走動了。
吃完飯後不久,莫青方又去外麵找人打麻將去了。
母子三人坐在外麵看月亮,李芳開始跟莫江北絮叨莫淡月今天乾的事。
莫江北這才知道原來他姐為了讓他能去醫院看腳,不惜拿自己的命去威脅莫青方。
莫江北眼眶泛紅看著莫淡月,莫淡月把凳子挪到他旁邊安慰他道:“我就是嚇嚇爸,不可能真的拿刀劃自己。”
李芳還想說點什麼,莫淡月趕忙瞪了她一眼,李芳歎口氣,沒有繼續再說。
莫淡月為了轉移話題,開始問起今天上門來提親的那一家人。
說起這個,李芳滿臉愁容道:“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家,你知道他們哪來的錢嗎?”
莫淡月搖搖頭,李芳接著說道:“他們家原先娶了一個老婆,那老婆不但要在家裡麵乾活,還要去外麵工作掙錢,一天天這麼熬著,日夜不停地乾,身體就熬垮了,最後死在了工作的地裡。”
“承包那片橘子地的老板也是倒黴,硬生生叫他們家給賴上了,最後賠了五十萬,這事才算了結。”
莫江北憤怒道:“這樣的人家,你怎麼能叫我姐嫁進去,這不是害我姐嗎?”
李芳哭道:“我有什麼辦法,你爸看上了人家給的彩禮,非要你姐嫁過去。”
這家人就是在吃人血饅頭,拿著前妻用命換來的賠款娶新老婆,真是太喪儘天良了。
莫江北痛恨自己的無力,在這樣的難題麵前,他根本毫無辦法。
“他們家裡還有前麵那個生的兒子,小月一嫁過去就要給人當後媽,小月,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李芳抱著莫淡月痛哭。
莫淡月有些怨恨地想,要不是你選了一個好丈夫,我又何至於淪落到這樣一個地步。
“行了,媽,彆哭了,我已經認命了,爸讓我嫁,我就嫁,到時候你們就拿著三十萬安度晚年。”莫淡月拍著李芳安慰道。
“你爸哪裡能存得下錢,隻怕三十萬一拿到手,他立馬就輸光了。”
莫淡月嘲諷道:“這三十萬也該有你的一半,我是你生的,你不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吧。”
“你爸那個人怎麼可能把錢交到我手上,小月,要不你跑吧,媽不想你嫁給那樣一個人,你應該嫁給一個你愛的人,然後夫妻倆幸福恩愛地在一起生活。”
李芳膈應的是那個男人之前娶過一個老婆,在她的觀念裡,不管是男女,一生都隻能愛一人,愛過之後就要忠貞不二的跟那個人在一起,他老婆死了,他也應該殉情才是,那才是偉大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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