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鼻涕流下來都沒發覺“真的,真有辦法?你快說說啥辦法,該咋辦?”
他這一激動,聲音就有點大了。外頭老前輩們帶來的小輩可不少呢,都是青春年少的,誰不愛湊個熱鬨啊,呼啦啦都圍過來,問他倆說啥呢。
跟柱子本來就是個社牛,那家夥的,彆人不往他跟前湊,他都愛往人堆裡頭擠,現在這麼老些人來捧場,他可興奮了。
一揮手,招呼這些小家夥們“來,咱到院子外頭說去。”
這時候還是清晨,北方夏天的清晨,乾爽明快,這些小夥伴們出來就問“咋地了,啥事啊?還要神神秘秘地外頭來說。”
跟柱子警惕地四處看看,安排其中一個比較熟悉的小夥伴“哎,那啥,大兄弟,哥求你點事,你去那邊看著點,有人過來啥的,招呼我們一聲,我們在這邊說點隱秘的事情,待會單獨再告訴你,行吧,大兄弟,能給哥個麵子吧?”
小夥伴答應一聲,放哨去了。
跟柱子招招手“來,咱們頭碰頭說,省得外人聽去。”
年輕的時候,誰還不想聽個小秘密啥的呢,隻有久曆世事、飽經滄桑的老人才懂得,好奇害死貓啊。
小夥伴們年紀還小,不知道厲害,紛紛把腦瓜子湊過來,聽秘密呀。
跟柱子小小聲地說“屋裡那些老祖宗們,吃完這頓餞行飯,準定是他們一夥子老家夥們,去打小日本鬼子。
咱們這些小孩子,人家說咱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肯定不讓咱們去。你們大家夥想不想去,服不服氣?反正我想去,我也不服這安排。
憑啥不讓咱們去呀,那他們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家夥呀,誰還不是打小時候啥也不懂,啥也不會的時候,過來的呢。
人這不都是得給機會曆練麼,不給機會,光用太危險為借口,就不讓咱們哥們去,我第一個不服!”
其他小年輕的也紛紛附和“就是就是,憑啥不讓咱們參加呀!這愛國可是應該人人有責的呀。可老前輩們就是不讓咱們跟著去,可有啥法子呀?”
跟柱子一陣輕笑“嘿嘿嘿嘿,我有個絕招,可以讓他們主動讓咱們參加。但是,這個絕招,那得需要大家的配合,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配合我行動?”
小年輕的哪有嫌事情大的呀,紛紛表態“願意願意,我們願意,你就說,咋配合吧!”
跟柱子眼睛亮晶晶地“嘿嘿,今天早晨不是要吃那餞行飯麼,我這有點子巴豆粉,給裡頭的老前輩們一人來一點,嘿嘿,也不來多,真的就一點。
等他們要出發去鬼子槍械庫的時候,嘿,拉肚子了,那人數就不夠了吧,咱們不就派上用場了麼,哈哈哈。”
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覺得這點子不咋靠譜,就說
“這不太好吧,裡頭那些老前輩歲數可都不小了,萬一吃了巴豆粉,拉起來沒完,出點啥事,可咋整啊?我看不太行,咱還是老老實實聽老前輩們安排吧!”
跟柱子臉就有點不好看了,本來他出這主意,還感覺大家都得響應呢,結果開頭就有人潑冷水,小臉一嘟賴“說白了,那你其實就是根本不想參加打鬼子行動,不然有機會可以跟著去,你為啥不同意?”
那人被一激,就急眼了“哎,我可不是那意思,我也想參加,這不是感覺巴豆粉不太靠譜麼。咱們裡頭也沒有懂醫術的,萬一控製不好劑量,把老前輩們吃壞嘍可咋整!”
順子肯定得幫著小夥伴跟柱子啊,畢竟跟柱子可是因為他哭著想去,才想出來這麼一個辦法的。
就說“沒事,咱們也不放太多的劑量,就給每個老前輩放一丁點就行,保證出不了意外。”
你就說這些小孩兒多能作妖吧。裡頭的老前輩們都氣樂了。
為啥他們都跑出院子來商量了,小小聲說的說話,還能讓裡頭的老頭們聽見呢。
那是因為人家這盤核桃的老頭周大鬆,人家外號“神耳周”,那耳朵比狗耳朵還厲害,離多老遠,他能聽出來,遠處走來幾個人,幾匹馬,或者幾輛車,都有啥風吹草動。
隻要他聽過的聲音,還過耳不忘。
其他的徒弟都知道這事,隻有小徒弟跟柱子,這孩子心大,口快,嘴直,告訴他啥,他都能咧咧出去。而且他這個技能,純粹屬於被動輸出。
真不是他故意說出去的,但是呢,無論什麼事情,還都是從他嘴裡嘩嘩地到處流淌,哪怕芝麻大點事呢,方圓多少裡地都能通過他的嘴裡知道。
誰敢告訴他大事啊,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師父還有類似“千裡耳”的這隱藏技能。
這次能帶他來,還是看在他幾個大師兄苦苦替他哀求,說小孩都改好多嘴的毛病了,也應該領他參與個大事,見見世麵,才給他爭取來的機會。
結果,這小孩也不給他幾個師兄長臉,又開始鬨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