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子得了這手抄本那是如獲至寶啊,捧著就看起來沒完了,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裡頭的知識點,都吃進肚子裡頭去。
陳秀秀看大荒子看得目不轉睛的,她也高興。
能讓男人多學點本事,在這亂世中,沒準就能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四荒子跟武小姐在院子裡頭,說話的聲音傳進來,陳秀秀拿胳膊肘懟了大荒子一下
“哎,你說咱們要不要幫老四,跟武小姐的哥哥說和說和?”
“啊?”大荒子看書看得入神了,聽了陳秀秀的話半天才反應過來
“說和啥呀,有的時候吧,咱們最好彆摻和那麼多,摻和得越多,最後有可能越不理想。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去吧。”
陳秀秀聽了一癟嘴“我就覺得,這事兒咱們做得不咋仗義。你說說當初是怕武局長那日本鬼子媳婦花子,萬一監視這個院子看出破綻,才聽組織的,讓四荒子和武小姐偽裝成情侶。
結果現在可倒好,他倆還假戲真做了,也怪不得人家武小姐哥哥生氣。”
“那沒辦法,家裡有小白菜,還不興豬看見想拱了!”
“你這比喻,哈哈哈哈,你可真是,要是讓人家武小姐的哥哥聽見了,還不得打你!”
······
夫妻倆好容易在一起,那是有說不完的話嘮扯啊。
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三,小年兒。
董翠花終於湊齊了應該給陳秀秀他們的錢,賭場利潤的三成,讓王老虎通知劉勝利他們過去拿。
還客客氣氣的跟劉勝利解釋“著實對不住了,您老看我們這年前,需要打點的關係太多,想著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就沒有那麼著急,所以晚了幾天。”
劉勝利也敷衍地一笑“好說好說。”
旁的話老爺子也懶得跟董翠花多說,把金條接過去,直接就帶著給陳秀秀了。
董翠花受了劉勝利的白眼,也不惱,自己坐在那裡,想著還是得多準備點錢,去討好那個金大腿。
如果現在自己已經跟金大腿扯上關係了,那陳秀秀哪敢算計自己。
是的,現在董翠花也反應過來了,啥武局長的親戚呀,根本就是陳秀秀派來的人,來砸她場子來了。
就是心疼那幾個跟出去的心腹,那可是她爹董大眼子留給她的人手啊,估計也折在陳秀秀手裡頭了。
既然陳秀秀現在跟武局長搭上線了,自己還真就不能馬上跟她撕破臉。
但是,且等著,她董翠花也不是吃素的,早晚有一天,她要讓陳秀秀好看!
且說陳秀秀見了劉勝利帶回去的三成利潤,這也足足有四十多根金條了。
這麼大一筆錢,陳秀秀心裡尋思著,這可得派辦事踏實的人送回天寶鎮才行。
但,劉玉藍那邊給的消息是,雖然能通過密道出城,但人不能太多。
並且,這邊的‘在家裡的’頭頭,並不歸她師姑管,所以,得給人家一些錢,人家才答應方便。
事不宜遲,陳秀秀安排劉勝利、曾峻嶺、無常、吳東、四荒子,另外召集五個身手好,忠心的兄弟。
帶著一半兒的金條回天寶鎮,現在外麵不太平,陳秀秀也不敢讓他們把所有的金條都帶著。
萬一被搶了啥的,那就不白忙活一場了麼。
臨走之前,大荒子和陳秀秀千叮嚀萬囑咐,路上一定要聽師父劉勝利的指揮。
一切都要小心,萬一碰上打劫的,寧可給他們錢,也不能硬拚。
“打劫?嘿嘿,老子就是胡子、土匪,我看誰敢劫我!”四荒子還有點不服氣,一臉不在乎。
大荒子現在傷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上去就給四荒子一腳。
給他踢一個趔趄,大荒子嚴肅地說道“嗯,這受傷後,功力大不如以前了,以前的一腳,絕沒有還能站住的道理。”
四荒子一咧嘴,這老大打人還是這麼疼,咳咳,但誰讓人家先出的娘肚子呢。
人家是老大,自己永遠是老四,隻能任打任罵,唉,心裡默念,這是親哥親哥,沒辦法,忍著唄。
陳秀秀以為大荒子會勸老四幾句,沒想到大荒子這動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