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賽貂蟬帶著王二媳婦跟程澤銘媳婦進得屋去。
剛一進屋,還沒等落座呢,就見王二媳婦從兜裡掏出一把牛耳尖刀,一手捂住程澤銘媳婦的嘴,一手“噗呲”一聲,就把牛耳尖刀捅進了程澤銘媳婦的肚子裡。
捅進去了還不算,還抽出來刀子,又連捅了好幾下。
把賽貂蟬都嚇得好懸大喊出聲。
見程澤銘媳婦扭動了幾下不動彈了,王二媳婦這才把她放到地上,“呸”了一口唾沫。
小聲對賽貂蟬說道
“嫂子,你彆害怕,我之所以當著你的麵,殺了這娘們,是我給你和馬大當家的遞的投名狀。
哎,嫂子,你先彆著急,你聽我說完。
我知道你們今天可能是要舉家避難而去,至於我咋知道的呢?
是我偷聽王二跟彆人說的。
王二早就投靠了日本鬼子,他在你們這兒,做小伏低地,就是為了有一天,找到你們的破綻,好取而代之,代替你們壟斷汪洋鎮的大煙買賣。
他跟你們家的三姨太早就勾打連環,狼狽為奸了。
所以一聽三姨太派人告訴他,你們對天寶鎮的胡子們說出關帝廟方便劫車的消息,他就彙報給日本鬼子知道了。
日本鬼子已經派人奔這邊來了。
王二帶我和孩子來,也是為了讓你們放下戒心,拖延你們時間的,怕你們提前跑了,他跟日本鬼子沒法交代。
而我殺死的這娘們,她也早就跟王二倆人有奸情,對你們家的事兒,也摻和了不老少。
三姨太跟王二,就是她從中間搭的橋。
外頭的程澤銘,早就知道這事兒,但他也不敢告訴給你們知道,怕你們知道以後,萬一是誠心跟日本鬼子混的,再把他給怎麼著了。
現在看你們準備逃跑了,自然也知道你們不是跟日本鬼子一夥的,這才聯係了我,跟著王二一起來了。
現在,八成他也該把王二這畜生給處置完了。
咱們不如出去看看情況吧!”
賽貂蟬對王二媳婦說的這一番話,那是將信將疑。
再看王二媳婦殺人這麼大的事兒,她帶來的那小女孩兒,眼睛跟黑葡萄似地瞧著,卻半點不害怕,反倒拿腳去踹程澤銘媳婦的腦袋,心裡也感覺到怪瘮得慌的。
因此王二媳婦一提議出去看看,她忙點頭答應,頭一個竄出門去。
一出門,果然見王二躺倒在血泊中,估計也是沒命了。
馬寶貴其實也是嚇了好大一跳,他可從來不知道文弱書生般的程澤銘,能出其不意襲殺了王二。
王二這貨,那可不是一般人,彆看他就一隻眼,還胖得可以。
但這貨下手極其狠辣,出手無情,死在他手底下的亡魂,那是不計其數。
而程澤銘這人,要說賽貂蟬是馬寶貴在家裡的軍師,那他就是馬寶貴在外頭的軍師。
他這人武力值不高,就是心眼子多,整天陰惻惻地,好像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麼算計人。
這樣的一個人,按理說,不能一舉襲殺王二。
可偏偏,他選擇的時機特彆巧。
王二正緊張地問馬寶貴
“大當家的,我看你家裡人都忙忙叨叨的,這是要乾啥呀?能不能跟兄弟我說道說道?”
馬寶貴乾笑一聲,真實原因自然是不能為外人道了。更何況,賽貂蟬可早就跟他說過,這倆人有可能都投靠了日本鬼子。
於是歎口氣,裝模作樣地說道
“這不,我得罪了天寶鎮的疤麵女胡子陳秀秀,前幾天他們都到我家裡來給我下馬威了。
我怕她再派人來報複我家裡人,隻能把家裡人先送出去避一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