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坤就站在他媳婦旁邊,自然一眼就看出他媳婦的麵色不對了。
再一聯想剛才那些胡子們說的話,心裡不由得起了疑心。
因此就問剛才說話的那個胡子
“哎,你說什麼玩意呢?哥們,啥意思啊?跟哥們展開了講講唄。”
那胡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的是啥意思,那就是啥意思唄。
嘿嘿,哥們,要放心大膽地想象啊,隻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彆人乾不出來的。
嘿嘿,兄弟,彆上火,彆難過,要想日子過得好,誰的腦瓜頂上不得有一片青青大草原呢,是不是啊我說哥們?”
齊坤聽胡子這麼一說,眉頭緊皺,總感覺胡子這是話裡有話,這八成是拿話點他呢。
轉頭怒瞪著媳婦
“你知道他說的啥意思不?”
齊坤媳婦嚇得臉色發白,緊緊咬著下唇,連連搖頭
“我不知道他說的啥意思。
不過這些渾人,他們嘴裡能說出來啥好聽的,不過是挑撥離間那些罷了,很不必全放在心上。
對了,孩子睡著了,這外頭風大,可彆把他給吹病了。
我先抱他回家去,你在這兒盯一會兒。
等我家去以後,就立馬安排人給你送羊皮大襖來,風涼,可彆把你給弄傷風了。”
也不等齊坤同意,抱著孩子,連跑帶顛地,撒丫子就跑了。
齊坤總感覺自己媳婦有點不對勁兒。
抱著膀子,摸著下巴,尋思了半天,招來家裡的一個長工,吩咐他
“去,回去盯著她,看她回去以後,都乾些啥了。”
長工領命而去。
這邊陳秀秀也聽見胡子們說的話了,眼睛一閃,半點沒參與。
她早就聽說過齊坤媳婦的那些風流史。
不過這畢竟是齊家的家事,如果齊坤要求自己幫忙,自己伸把手可以。
可如果齊坤沒請求自己幫忙,那自己如果隨便伸手,隻會惹人厭煩,何苦來哉。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還是消停地給親娘老瘋子遷墳吧。
這邊齊坤媳婦一走,齊坤還抱著膀子裝深沉,站在旁邊裝木頭人不吱聲。
沒人有異議,自然陳勤和胡子們,就開始挖墓子了。
這打墓子跟下葬還不一樣,打墓子當時隻是淺淺地在棺材上覆蓋上一層泥土。
所以開墓子也要方便得多。
直接把那層薄土挖開就行了。
眾人也覺得這活兒簡單。
可萬萬沒想到,就這麼一個簡單的活兒,可遇到麻煩了。
說麻煩,形容得倒也不是那麼太貼切。
就是吧,墓子是打開了,剛要把棺材抬出來,好拿紅布把手包住,往外頭撿骨屍的當口。
好麼,棺材底下,就跟開了鍋一般,咕嘟咕嘟開始往外頭冒水。
隨著冒出來的水越來越多,棺材浮在了水麵上,旁邊遊出來許多金絲金麟的大鯉魚。
護衛在棺材周圍,遊得歡暢著呢。
這鯉魚才大呢,足有兩尺多長。
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在水麵上嬉戲遊玩。
把眾人是驚了個目瞪口呆。
長這麼大,誰也沒見過這景象啊。
就說誰家的棺材底下,還帶養金鯉魚的。
而且這金鯉魚,他們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魏瞎子在旁邊一看,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喘不上來氣。
實在是沒經曆過這個呀。
但他可曾經聽說過,這叫金鯉魚抬棺,那可是天大地好事。
誰葬在這兒,至少可保後世子孫十代人,富貴平安。
這是多大的福運呢。
咋就讓陳秀秀的親娘給遇上了呢。
但他也知道,似這樣的風水寶地,陳秀秀的親娘實在不宜再遷墳了。
不光不宜遷墳,相反還必須得把墳給徹底立在這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