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明咬牙切齒說道
“還能是誰,就是前天晚上,你出手教訓的郭寶山。聽說昨天就帶人上過咱們家,要討個說法。結果咱們出了門,沒有碰上。今天更過分,看咱們不在家。就破門而入,進屋打砸。好在我車間的老鞏給我來電話,通風報信。”
沈華坐在車後頭,沒好氣的說道
“郭寶山哪裡有那個膽,肯定是周建國在背後慫恿的。他背後搞小動作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老廠長在的時候,就經常慫恿你去帶頭抗議廠裡規定。秦國明,這就是你這些年處處維護的好兄弟,好哥們!一天到晚,儘做缺德事。”
秦國明臉色鐵青“媳婦,你就少說兩句吧。都這時候,埋怨我有什麼用。”
“怎麼,我十多年的委屈,就不能說你兩句了?咱們一家被周建國拖累,受了這麼些年的苦難,我就不能說他了?什麼道理這是”
秦國明自知理虧,隻能撇了撇嘴,不再回應。
一路上,他都壓著限速行駛。
很快,車子就駛回了江寧。
一家人,午飯也顧不上吃。
直接回廠子。
當寶瑪五係停在廠門口。
滴滴滴
秦國明按著喇叭,對著門房喊道“張大爺,開下門。”
門衛房裡,張大爺探出頭,看了眼。
見是秦國明。
他立刻披上軍外套,從門衛房裡走出來。
張大爺來到駕駛室一側,四下看了眼。
低頭,湊近一步,對著秦國明小聲說道“國明,你這時候回來做什麼?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張大爺,我就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才著急趕回來。郭寶山他們,沒有走吧。”
張大爺搖搖頭“他們還在裡麵呢!知道什麼事,你還不趕緊走。出去避避風頭,你不是二十歲的愣頭小夥,不要意氣用事,往上靠。”
“人家都砸我家了,我怎麼躲?讓我當縮頭烏龜啊。”
“國明,聽大爺一聲勸,彆進去了。郭寶山帶著一堆人,在廠裡等著你呢。看他們的樣子,來者不善,你不要去觸他黴頭。”
“張大爺,我秦國明什麼時候怕過事兒了。”
張大爺也有些急了。
脫口而出道“國明,郭寶山帶的人,是城裡的大柱哥。”
聽到大柱哥三個字。
秦國明一愣,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和不安。
沈華看出丈夫的不同尋常,開口問道“國明,大柱哥是誰?”
“大柱哥是德柱房地產公司的老板,江寧黑白通吃的大佬。手裡不僅做著房地產生意。在江寧,他還經營著ktv,酒吧,會所等等娛樂場所,手底下養了百來號,遊手好閒的社會閒散人員,替他看場子擺平事情。”
秦國明眉頭微皺“郭寶山怎麼會認識大柱哥?大柱哥又怎麼會幫郭寶山出頭?照理說,兩個都不是一個層級的,應該沒有交集才對。”
沈華臉色鐵青,沒好氣說道“那還用問,肯定是你好兄弟周建國從中牽線搭橋。”
一提到周建國,秦國明立刻選擇性失聰,假裝沒聽見。
免得自己老婆像機關槍一樣,繼續突突他。
不過,大柱哥的出現,是秦國明意料之外的。
他回過頭,看了眼自己兒子。
“小川,你覺得呢?這家回不回?”
秦川雙眼微眯,臉色淡然,語氣果決說道“回,當然回。”
有了兒子肯定的回答,秦國明也就沒有了顧慮。
他對著張大爺說道“張大爺,我秦國明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光明正大回自己家,他大柱哥難道還不讓我回家了?你開門,我要進去。”
張大爺眼瞅著自己勸對方無果,隻能看向副駕駛座的沈華。
“阿華,你勸勸國明,你們進去可是要吃大虧的。”
沈華學著丈夫,看了眼身後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