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
一支十人的隊伍護衛著一輛馬車從西邊而來,進入紫陽郡。
馬車車隊入城後在城門口遇到了一隊衛捕營的人馬,張林親自帶隊,將這一隊人帶到了衛捕營附近的一座府邸入住。
“裴大人。”
“詹大人。”
“我大人交代了,這座府邸,以後就是你們在紫陽郡的住處,在你們離開紫陽郡之前,非必要不得離開這座府邸。”
張林麵對從馬車裡走出來的裴劍忠、詹先河,麵無表情地吩咐。
裴劍忠麵露不悅之色
“我們是公主殿下的客人,你們家大人不能限製我們的出行。”
“你可以去找公主殿下抗議。”
“但是我接到的命令就是,你們不得踏出這座府邸一步,否則,你們的生死,跟我們無關。”
張林語氣冰冷生硬得很,偏頭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不發一言的熟人,冷笑道“至於原因,你們自己心知肚明!你們要是自己不拿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我們也無所謂,是吧?秦掌旗使?”
詹先河,就是曾經大檔頭鐘全壽的心腹愛將——秦絕。
大檔頭倒台後,隻有兩個人逃過一劫。
一個是投入陸凡麾下的張潮生掌旗使;
另外一個就是被《青鸞丹》保住性命的秦絕,真實身份為詹家少族長詹先河。
作為鐘全壽的心腹走狗,秦絕沒少替鐘全壽乾臟活。
他的手裡不但有許多無辜百姓的血案,還有官場、衛捕營同僚的血案。
如果不是軒轅鳳芝帶著葉無雙一起過來求情,許下重諾,陸凡都不會允許這兩個人進入紫陽郡。
秦絕……
哦不,是詹先河。
後者麵對昔日同僚,無比的心虛,按住裴劍忠的臂膀,低聲道
“裴叔,算了。”
“特殊時期,聽陸大檔頭的安排,一切以安全為主。”
詹先河屢遭大變,心態已經變得十分平和,身上幾乎看不到銳氣。
裴劍忠目露不快,隻能隱忍怒意,道
“我們不出去可以,但是我們需要的任何東西,你們必須滿足!”
“一日三餐,你們隻要肯給寶鈔,我手底下的人一定給你們辦得妥妥當當,至於彆的,我們沒空伺候。”
張林也是醜話說在前頭。
大檔頭讓他過來用的是看守這個詞,不是服侍。
“有勞張掌旗使。”
詹先河率先回應,表示沒有異議。
張林這時又對跟隨車隊而來的四名氣質不凡的男子拱手抱拳
“大檔頭說了,四位從現在開始,也留在這座府邸,對你們的要求是,至少要有兩人時刻守護在這座府邸!另外二人可以自由行動……不過!為了確保不出問題,你們離開這裡,需要跟衛捕營彙報去處。”
這四人,兩位是半步超凡武者;
另外兩位,一個肉身超凡,一個超凡符師,都是公主安排過來的。
“好。”
兩位超凡者露出欣慰之色
“陸大人的安排非常合理,請轉告陸大人,我們一定遵從。”
常年駐守京都的四人,早就聽聞了陸凡的大名。
這位是公主、葉家的座上貴賓,十七歲就已是三品大員,並且得到了陛下賞賜無限製進出皇宮武庫的權力,僅此一點,就知道未來必然飛黃騰達。
哪怕是超凡者,對陸凡現在也是不敢輕慢,十分的尊重。
詹先河、裴劍忠更加無奈,心中苦澀。
陸凡隻是五品官員的時候,他們跟公主殿下說幾句話,給陸凡施壓,或許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