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兮歪坐在轎輦上,懶散道:“本宮都還沒玩夠呢,宴席竟就這麼散場了。左右今夜無事,蓮葉,你去請吳王妃和她妹妹來東宮,陪本宮打葉子牌。”
蓮葉道:“娘娘,您過年這幾天一直在打牌,輸了好些錢出去了。”
“高興嘛。”
“可是您的私庫裡的錢都輸光了,這個月的月錢也輸沒了。”
“這有什麼?派人回國公府,問本宮的母親索要些補貼就是了。”
“您上個月才派人要過五萬兩雪花紋銀,清河郡主當時就不高興了呢。大公子又一貫寵著清河郡主,當時就放話接下來的兩個月,不準您再回家要錢。”
“哼,本宮那大嫂就是個賤人,她一個外姓的媳婦,嫁過來三年了,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她管本宮從娘家拿錢乾什麼?!等將來本宮當上皇後,他們還不都得靠本宮光宗耀祖?!”
“……”
轎輦漸行漸遠。
假山洞窟裡,沈銀翎的食指還抵在陸映的唇前。
她一向矜貴愛美,冬日裡連指尖都細致地塗著桃花香膏。
那手指溫軟細嫩,就那麼抵在陸映的唇上。
黑暗中,陸映清晰地聞到指尖散發出的桃花香,在濕冷的假山洞窟裡如此甜鬱誘人。
渾身的血液像是躁動起來。
他喉結滾動,突然不想忍耐。
他偏頭咬住沈銀翎的食指,邊咬邊吻,在少女嬌嫩的肌膚上留下細密齒痕。
沈銀翎的瞳孔驟然縮小,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陸映抵在了假山的石壁上!
她抽回手指,呼吸急促:“你——”
陸映低頭吻住她的唇,把她的所有言語都封在了口中。
大掌輕撫過她盤在他腰間的腿,又順著弧線慢慢覆在了她的臀上。
身體緊密相貼,隔著錦衣也能察覺到彼此的滾燙溫度。
沈銀翎試圖掙紮,卻因為秘藥的緣故不爭氣地軟了身子,起初尚還咬緊牙關,才不過片刻功夫,就主動攬住陸映的脖頸,欲拒還迎地配合著他的侵略。
衣裙被丟在太湖石上。
那根束胸的白綾布,從洞窟入口一直拖到假山深處。
沈銀翎喘息著,發現這裡竟然還有一座隱蔽的石室。
一束月光透過最上方的圓形假山空隙照進來,正落在石室中間的石床上,因為許久沒人打掃的緣故,那石床落了好些枯枝敗葉。
陸映隨手拂開枯葉,解開係在肩上的墨黑狐毛大氅,整個鋪在了石床上。
沈銀翎仰躺在狐毛上,正好可以看見上方的假山空隙。
這個時候,若有人爬上假山最高處,大約就能看見她這副不著寸縷的模樣。
她眉尖輕蹙,抗拒地扶住陸映的寬肩:“不要在這裡——”
少女白生柔嫩的肌膚和雍容華貴的墨黑色狐裘形成了鮮明對比,她金簪委地,青絲鋪散,眼尾挑著胭脂色,像是誌怪故事裡成了精的狐狸。
陸映赤著上身,與她身體緊密相連。
撐在她身側的手臂肌肉賁張,順勢架起她一條修長勻稱的腿,對比之下,少女的小腿綿白細嫩骨肉勻停,而他的手臂竟比她的小腿還要粗上三分。
雨打芭蕉,聲聲急促。
沈銀翎想要壓抑自己的聲音,卻根本控製不住,原本抗拒的表情漸漸化作意亂情迷,她放棄地閉上眼睛,隻當沒瞧見上方那巨大的假山空隙。
她極力配合陸映,眼看即將攀上愉悅的頂峰,陸映卻突然惡劣地停頓下來。
他低頭咬弄她的耳珠,嗓音沙啞性感:“你剛剛說,不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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