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
林洛率先開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
來人正是前來“兜底”的易柯庶。
易柯庶對著林洛笑著點了點頭,剛剛殘忍殺掉了李楓的他,身上甚至都沒帶上丁點的殺氣。
他邁著非常輕鬆的步伐走到林洛的身邊,拿腳尖惡作劇似的故意踢了踢他緊緊按壓著的傷口,疼的林洛是一陣齜牙咧嘴。
“小夥子,就這麼幾塊料,怎麼把你搞得這麼慘啊?”
“馬上就要獨自闖蕩江湖了,你這個樣子,怎麼讓你易哥放心得下?”
林洛苦笑著接受了易柯庶的揶揄,道:
“受這點皮肉之苦倒是沒什麼,除了這傷以外,我太天真,犯了其他太多、太低級的錯誤了。”
“栽了個大跟頭啊,易哥。”
易柯庶笑著安慰道:“還行,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犯錯不要緊,能吸取教訓就是好孩子。”
林洛繼續苦笑。
李楓三刺捅醒了林洛的英雄夢。
廠房的其他人就這麼看著兩人在這裡旁若無人的嘮家常。
一個小弟聽著他們在這你一句我一句,又想了想已經死去的老大,一時悲從心起,他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成了拳頭。
易柯庶就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甩手就是一槍,正中這個小弟的腦門上。
這一槍不光嚇到了其他人,甚至連林洛都被他嚇了一跳。
他上一秒還一副和善笑眯眯的模樣跟自己說話,下一秒就殺了個人!
易柯庶走到這個小弟身邊,對著他死不瞑目的屍體說道:
“我呢,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準!動!你的手在乾什麼?”
說完這句話,抬手又是一槍,打在離他不遠的一個馬仔大腿上。
他因近距離目睹同伴死在麵前、腦漿幾乎就要流到腳邊,腿正在控製不住的發抖。
中了這一槍後,他哀嚎著抱著自己中槍的大腿跪在了地上,一句求饒的話都沒來及得說,就被易柯庶一槍爆了頭。
“我已經說了兩遍了,不!準!動!”
“你的腿在乾什麼呢?”
易柯庶緊走到另外一個馬仔身邊,幾乎是跟他臉貼臉,同時把槍口按在了他的腦門上,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知不知道,不準動是什麼意思??”
“我,我知道,我,我沒......”
易柯庶二話沒說,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
然後再次走到了另外一個馬仔身邊,還是同樣的問題:“你呢,你知不知道,不準動是什麼意思?”
“我知,我......”
易柯庶又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
他繼續走到另外一個人身邊,還是同樣的問題:“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不準動是什麼意思?”
這個人就很聰明,他明顯比前麵兩個人都明白不準動是什麼意思。
他就那麼跟個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
一個字也沒說,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易柯庶終於滿意了。
畢竟說話就要動嘴。
嘴動了,那也是動啊。
你就說是不是動了吧?
他挪開了頂在這個人腦袋上的槍,看著場上僅剩的幾個木頭人,一臉肆意的對著林洛說道:
“孩子,咱倆手裡同樣拿著槍,拿的甚至還是同樣的槍。”
“你說不準動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抽刀子的抽刀子,找掩體的找掩體,就差喝上兩口在你麵前蹦個迪了。”
“你再看看我說不準動的時候呢,他們甚至連根手指都不敢動!”
易柯庶轉身對著他們大喊了一聲:“來,求求你們了,動根手指打打我的臉好嗎?”
一如他說的那樣,
根本沒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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