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東西,怎麼就這麼難保住呢?”他心裡一陣陣悲涼。
第二天,李向前一大早便又來到瓜田裡忙活。他雖然心裡依舊為前幾天被老鼠糟蹋的西瓜感到鬱悶,但他深知抱怨無濟於事,生活依然得繼續。摘瓜、搬運、整理,每一步他都做得認真仔細,仿佛想借這份勞作來讓自己暫時忘掉心裡的煩惱。
瓜田的活兒忙完後,他回到院裡,院子裡一片安靜。可當他剛把手裡的工具放下,正準備進屋時,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向前,你過來下,有事兒說呢!”
李向前轉身一看,是住在四合院裡的易中海。易中海年紀不小了,是院裡德高望重的“老大爺”,常管著院子裡的事兒。雖然平時不算走得太近,但李向前對他一直心存敬意,於是趕緊迎了過去。
“易大爺,什麼事兒啊?”李向前微笑著問道,心裡想是不是自己哪件事做得不合適,惹了大爺不快。
易中海卻沒有一貫的和氣態度,反而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幾分指責“向前啊,我聽人說,你這兩天西瓜沒了,不是被老鼠偷的,是有人故意搞的吧?”
李向前愣住了,眉頭不由自主地一皺“有人故意搞?大爺,您這話是啥意思?我看著那瓜是老鼠啃的,不像是人為的。”
“唉!”易中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臉色更加陰沉“向前啊,院子裡的事我管得多了,這些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我說你這瓜被老鼠啃,聽著也不大像事兒。你是不是不敢說實話?也許是你自己沒看好,才讓人把西瓜給偷了?”
李向前聞言心裡騰地升起一股怒火,但他儘力壓住,不想跟長輩頂撞“大爺,我這天天看著瓜呢,院子也不大,哪有彆人來偷啊?您要是不信,儘管來我家看看,咬痕清清楚楚的。”
易中海冷哼一聲,絲毫不見退讓“向前,咱們都是一個院裡的人,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但聽說前幾天你去集市賣玉米,怎麼忽然回來時玉米沒了?你該不會是賣了糧食,結果撒謊說被搶了吧?”
李向前一下子感到心裡像是被重錘砸中,整個人猛地一顫。他瞪大眼睛看著易中海,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大爺!這話從哪兒聽來的?我那天可真是被人搶了,連賈東旭都知道這事兒,我怎麼能撒謊呢!”
他心中的憤懣一下子湧上來,自己辛苦乾活,被搶了糧食已經夠倒黴,現在竟然還被人懷疑撒謊?李向前覺得這簡直是莫大的委屈。他心裡一時百感交集,胸口堵得慌。
易中海擺擺手,似乎不想聽他的解釋“向前,我也不想多說,但最近院子裡有不少人提到你說的這事兒,大家都在議論。我這也是替大家問問,畢竟這事關咱們整個院的風氣。”
聽到這裡,李向前心裡頓時明白了,原來這根本不是易中海一個人的看法,而是院子裡其他人也在背後議論自己。想到這裡,他的心一下子涼透了,心裡五味雜陳。他一向老實本分,雖說和院子裡的人關係平淡,但從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怎麼就忽然成了眾矢之的?
他語氣中不禁帶上了幾分惱怒“大爺,您這話說得不對!我從來沒想過撒謊,更不會欺騙誰。我李向前是清白的,絕不會為了幾個玉米編造什麼故事!”
易中海顯然對他的反應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彆激動,我也不是說一定你做錯了什麼,隻是院子裡這麼多口子,大家看著呢。你要證明自己,得讓大家心服口服啊。”
李向前聽了這話,氣得臉色發紅。他深知,院子裡這種議論一旦傳開,自己再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人言可畏,自己越說,可能越讓彆人覺得心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過是想靠自己的力氣掙些糧食,怎麼反而成了大家的懷疑對象?”他心中感到極度不安。
就在這時,賈東旭聽到爭執聲從屋裡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趕緊上前插話“易大爺,您說的是不是有點過了?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天李向前從集市回來,臉都白了,那玉米真是被搶了,不是他自己弄的。”
李向前心裡一暖,終於有個人站出來替自己說話,他感激地看了一眼賈東旭。但易中海顯然並不完全相信,皺了皺眉“東旭,你也聽到了,我這可不是懷疑誰,院子裡這些議論你也知道。我這年紀大了,不能讓院裡亂。”
賈東旭為李向前打抱不平,急忙說道“大爺,這事兒其實很簡單,您要不信,咱們去集市那兒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人知道當天的事兒。不能憑著幾句閒話就懷疑人吧。”
易中海想了想,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行,既然東旭這麼說,那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不過向前,你自己心裡得明白,咱院子人多嘴雜,你做事得小心些。”
話音落下,易中海轉身走了。李向前站在原地,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的心情複雜,既有憤怒,又有無奈。“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他感到無比委屈,可在這個院子裡,眾人的話比他一個人的真相更有力量。
賈東旭拍了拍李向前的肩膀,低聲安慰道“向前,你彆太放在心上。咱這院子裡有時候就是這樣,風言風語少不了。你知道自己沒做錯什麼就行。”
李向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但心裡依舊沉重。眼下的不僅是生活的重擔,還有周圍人的懷疑和冷眼。“我得證明自己,得讓大家知道我是清白的。”他暗暗下定決心,儘管心中依舊感到茫然,卻知道此刻退縮隻會讓彆人更加懷疑自己。
這天晚上,李向前躺在床上,腦海裡翻來覆去都是白天的對話。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被卷入這種流言當中,明明他隻是一個踏踏實實乾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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