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點了點頭,兩人沒有再多說話,匆匆從那破舊的小院子裡退了出來。巷子外的集市依舊人聲鼎沸,叫賣聲此起彼伏,仿佛什麼都沒有改變。而李向前的心情卻已經天翻地覆。那些玉米的影像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仿佛一場惡夢。
走在回廠子的路上,李向前時不時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腦海中仍然一片混亂。腳步機械而沉重,仿佛每邁出一步,心裡就多一分沉重。他不敢去想家裡人得知玉米被搶的表情,尤其是小英,那個堅強的女人為了這個家已經付出了太多,他不想再讓她擔心。
“向前,彆自責了,咱們總有辦法。”何雨柱似乎看出了他的內心掙紮,聲音沉穩有力。何雨柱總是比李向前更能在混亂中保持冷靜,或許這就是他能夠成為四合院裡眾人信賴的原因。他拍了拍李向前的肩膀,繼續說道:“這次咱們是中了圈套,咱得吸取教訓。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得小心行事,彆再輕易相信那些不熟的人。”
李向前點了點頭,雖然心裡依舊沉重,但何雨柱的話讓他稍微有了一點安慰。他知道,何雨柱說得對,自己必須更加謹慎,更加冷靜,不能再被一時的急切衝昏了頭腦。
路邊的街道依舊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四合院的那些家常瑣事仿佛在一瞬間離他們遠去。此刻,整個城市的喧囂似乎與他們無關,隻有麵前這條看似熟悉卻充滿未知的道路,等待著他們走下去。
李向前站在四合院的門口,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湧上心頭。他從未覺得腳下的路如此沉重,每一步都像被千斤巨石壓住,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家裡的燈光從窗縫裡透出來,微弱而溫暖,可在李向前眼裡卻充滿了壓力。玉米被搶,他知道遲早要麵對小英和孩子的疑問,可他卻不敢進屋,怕自己無法承受那種眼神裡的失望與無助。
“算了,這事得先解決,不能就這麼咽下這口氣。”李向前在心裡狠狠對自己說。接著,他轉身朝院外走去,決定直接去廠裡的保衛科碰碰運氣,或許他們能幫忙。
四合院的路燈早已昏暗,但李向前的腦海中卻是一團亂麻。一路上,他反複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心中也充滿了疑惑與懊悔。為什麼那些人會知道他帶著糧食?為什麼一切仿佛早已被安排好?難道集市裡還有更多內應?這背後的盤算讓他感到寒意陣陣,可他更明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把那些搶他玉米的混混找到,不管是要回糧食,還是防止他們再次得逞,都必須立刻行動。
廠裡的保衛科在夜晚顯得格外冷清,偶爾路過的幾個工人都低著頭,步履匆匆。李向前走到那扇半開著的鐵門前,門後是保衛科的小辦公室,裡麵隻有昏黃的燈光透出來。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灰色製服的保衛,正百無聊賴地靠在牆上抽煙。
“喲,向前,怎麼了這麼晚來保衛科?”那保衛看到李向前,臉上露出幾分疑惑,吐了口煙圈,眉頭微皺。
李向前急忙走上前,低聲說道:“老張,我有點急事,想找你們幫個忙。”他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迫切,但也不敢顯得太急躁,畢竟這是向人求助,不是命令。
老張眼神閃了閃,隱約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畢竟平日裡李向前雖然性格內斂,但絕不會這麼匆忙地找上門,何況還是大晚上。他眯了眯眼,丟掉手裡的煙頭,用腳輕輕碾滅,隨後低聲問道:“啥事兒啊?看你臉色不太好。”
李向前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將之前的遭遇簡略地講了一遍。他的語氣裡依舊帶著深深的懊悔和無奈,那種被搶奪後卻無力反抗的感覺讓他心裡仿佛壓著一塊大石,沉重無比。
“玉米被搶了?”老張的眉頭緊緊皺起,神色變得凝重。他顯然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畢竟廠子裡的工人們生活都不容易,糧食這種東西更是寸土寸金。老張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事兒可不小啊。”他低聲嘀咕了一句,隨即抬起頭看向李向前,眼神裡多了一絲嚴肅,“向前,我告訴你,最近集市那邊確實不太平,好幾個人跟我提過,有些不法分子趁著混亂搞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你遇上的這些混混,不像是隨便的小打小鬨,可能背後還有一夥子人。”
李向前聽到這裡,心頭猛地一跳,果然,事情比他想象的複雜得多。那些人根本不是偶然作案,而是有組織有預謀。想到這裡,他心裡的不安和焦慮更深了幾分。
“老張,那我該怎麼辦?這些人來去無蹤,我連他們的底細都不清楚,難道就這麼算了?”李向前的聲音裡透著無奈和焦灼。他知道,依靠個人的力量幾乎不可能從這些混混手裡奪回被搶的糧食,可他又無法接受這件事就此結束。
老張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也在思索著對策。他沉默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這樣,咱們保衛科也不是什麼都管不著的。你這事不小,我可以先幫你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人也被他們盯上過。還有,你把搶你的人長相描述一下,或許能找到點線索。”
李向前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希望。他立刻回憶起那幾個搶他的人,雖然當時情況混亂,但其中兩個強壯的男人的麵貌他還記得清楚。他仔細描述了那幾人的相貌特征,還有他們粗魯的動作和言語。老張在旁邊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點頭,似乎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某些熟悉的影像。
“你說的這些人,倒像是最近常出沒的那夥人。成天在集市上轉悠,專找那些不警惕的老實人下手。”老張思索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不過他們一般不會輕易得手,除非事先知道你帶著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這攤販肯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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