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莫愁,小龍女,師傅三人注視著的周龍祥雙眼無助,又焦慮,身體時不時一陣縮減,宛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那種被人體裡最深處的欲望,所直視著的視線,讓周龍祥身體緊張到汗毛直立,皮肉起伏,咽下一大口唾沫,才用右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緩解發麻的頭皮,一邊揉著頭發,一邊善笑道:
“師師師………師傅,您您您………您這樣看著我,是是是………是有什麼事兒嗎?”
“我我我我………我可以解釋這幾天,為什麼沒有努力練功,真的。”
周龍祥結結巴巴的尋找著話題,但見李莫愁,小龍女,師傅三人對自己的話術,沒有起到任何反應,不由的頭皮倒立,心中炸裂,同時第六感的警鈴,開始瘋狂大作,提醒自己,越來越近的危機。
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讓周龍祥更加害怕,咬咬牙,立馬悲苦的說道:
“即便是有什麼處罰,徒兒,我也認了,隻求師傅給個痛快。”
周龍祥說完,就將全身軟乎下去,跪的更加徹底,頭顱的下巴都能戳到胸膛了,雙手搭在石磚上,食指摳著石磚,間縫中的土地。
來減輕自身的壓力,但臉上的汗水卻更加密集,甚至滑到鼻梁掉落下來。
“龍祥,你不用緊張,為師並沒有要責罰你的意思。”師傅來到了周龍祥的麵前,對著跪在地上的周龍祥,平淡的開口道。
周龍祥更加的慌張了,心裡狂呼,這還不如直接讓,自己去麵壁思過呢,鐵定是需要自己去碰,李莫愁和小龍女的黴頭。
簡直是把自己往刀山火海裡推呀,這還不如去抄書來的痛快。
師傅,你曉不曉得你這一擊下去,我刷了這大幾年的好感度,就要煙消雲散了,我還等著娶妻生子,過養老生活呢。
您千萬得放我一馬呀,我胸無大誌,不想參與掌門之爭的,任何有關事項和表決。
隻求夥食翻倍,頓頓有肉,這種小小的願望,小小的要求,不過分吧。
但怕什麼,來什麼,周龍祥這會正在心底祈求著玉皇大帝,耶穌,如來,觀音菩薩,宇宙上帝,三體邏輯,保佑自己的時候。
師傅開口了,明明是一般詢問句,卻被師傅用成了肯定句。
那聲音不允許被質疑,也不允許被否決,如漂洋過海的寒潮一般,瘋狂侵蝕著周龍祥的身體和腦子。
“為師隻是想問問,你覺得李莫愁好一些,還是小龍女好一些。”
陰影下,周龍祥麵部不停抽搐,牽強善笑著抬起頭,裝作一臉呆萌無知的樣子,露出和善的大白牙,以及天真無邪的微笑,對著師傅乖巧說道:
“我感覺李莫愁師姐和,小龍女師姐都很好,硬要說的話,五五開吧。”
“說的具體一點。”師傅冷冷的開口,顯然是對周龍祥這種,插科打諢的回答,非常不滿,甚至語氣中,帶著一絲壓迫感。
周龍祥渾身一個激靈,輕微的抖落下腦袋,立馬擺正好自己的姿勢,再次開口正聲道:
“就是我覺得吧,小龍女師姐總是能給我心靈上,智慧上和,武功上,的關心和教導。”
“但李莫愁師姐總是能,給我精神上,肉體上,和情緒上的特彆教導,並樂此不疲,以此為榮,甚是辛苦。”
“我必須真誠,而又中肯的說一句話,李莫愁師姐,我真的謝謝你啊。”
李莫愁聽完周龍祥,真摯的感謝發言,眉尖微微一跳,心也沉到了穀底,但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左眼皮稍微有些壓製不住,眼睛裡的狠意,但也被李莫愁的麵部,表情管理,給很好的演示下去了。
“哦!這麼說你覺得,李莫愁更好嘍。”師傅用略帶驚訝的口吻,對著周龍祥詢問道,隻是師傅的目光,怎麼看,怎麼怪。
“也不能這麼說,小龍女師姐也有她的好呀,兩位師姐各有優劣吧。”
“總不能都一棍子打死吧,不然這天底下,就隻能剩下一種人了。”周龍祥輕微的抖落了一下肩膀,發出莫名的感歎。
這莫名的感歎,讓三女都有些好奇,但還是由師傅最先問道:
“哦,那這天底下,最後會剩下哪一種人?”